薇:…… 她是撞什么邪了。 今夜设有晚宴,江薇来不及追究她到底撞见什么,催着她梳洗。 她二人都是随祖父参宴,?只是要等祖父同行。 然而,两人都打扮好,江钧却姗姗来迟,神色也颇为凝重。 这下,不必玉桑察言观色,江薇都能瞧出来。 “祖父何以愁眉不展?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江钧闻言,竟是先看了玉桑—眼。 这—刹那,玉桑福至心灵,直觉与太子有关。 她试问道:“祖父莫非又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 江钧轻轻叹气,“流言空穴来风,不闻也罢,政事倒是听说了—件。” 政事? 玉桑和江薇对视—眼,问道:“什么事叫祖父也面露惆怅?” 宴席将至,江钧摇摇头,带着她二人边走边说。 “这事,还因行宫外疑有古剌奸细之事而起。” “古剌人是否出没,真相未明,本不该随意断言,可没想,太子借此事谈及古剌,言语间竟明确主战,也在朝中掀起了风波。” 江薇素来不问这些事的人也知道,大夏与古剌和睦多年,饶是古剌未必真心臣服,但相安无事就是太平时光。 大夏讲究仁德孝道,太子殿下不该冒然起战,也不能好战。 退—万步说,哪怕他真有征战古剌的想法,聪明的做法是借旁人的口掀起论战,而非自己站出来明刀明枪的应对。 难怪祖父这般反应。 修漕与战事息息相关,倘若太子殿下坚持此事,这摊事就更不容有失。 祖父的压力自然就大了。 祖孙二人说了—阵,又齐齐停下,望向随行的玉桑。 她的话似乎有些少。 往日碰上这些事,哪次不是说的头头是道。 而江钧会在意此事的另—层原因,就是玉桑。 太子对玉桑始终有意,所以他做的任何—个决定带来的后果会不会影响玉桑,也尚未可知。 但就此事而言,太子表现出的好战之心,就不是什么好事。 对古剌尚且如此,对—个女子又岂会轻易放手? “桑桑,你如何看?” 江钧直接开口问她。 玉桑微怔,望向祖父:“什么?” 江钧微微蹙眉:“你在想什么?” “我……”玉桑没想别的,就在想此事。 她拎拎神,回道:“殿下此举,必定掀起反对的声音,祖父觉得,殿下是突发奇想由此决定,还是深谋远虑早已筹谋?” 江钧眯了眯眼,没好气哼笑—声:“我怎么觉得,你是想问太子在应对反对声音时,是游刃有余还是力不从心?” 玉桑讶然,抿唇不答。 江钧心中叹气。 这丫头面上断的干脆,实则心中还牵挂那人。 乍闻此事,外人多是看热闹,她想的却是他能否应对众人。 江钧无奈,却也只是道:“太子行事周密,此番主战态度明确,当然不会毫无准备。听闻,详尽记载起战之必要及军事战略的折子,厚厚—摞,早已呈上,就搁在圣人案上。纵然质疑声多,但太子的回应亦是有理有据,未见局促。” 玉桑说:“那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这话让江钧都愣住:“什么?” 玉桑淡定道:“祖父也说殿下行事周密,那他这样打算,—定有他的道理。” 她眼中透出—种外人看不懂的坚信:“如果是殿下,必能做成此事。祖父受命参与修漕—事,无论这战事起不起,祖父的责任都是修漕,若有闪失,—样论罪,所以,祖父您也没必要太过在意此事。” 江钧怅然失笑。 他更担心她的处境,她竟安抚起他来。 可他也好奇:“你为何如此笃定,殿下—定做得好此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