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没再喝,听许博洲和他的朋友们聊起了大学时的趣事。她托着下巴,视线总时不时盯着他的侧脸看,她在想,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以前那个总和自己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男孩,一转眼,就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好像是长得蛮帅的。 她竟然花痴了几秒。 几个男人越聊越兴奋,基本上都喝高了,许博洲也是。 周晚扶着有点晕乎乎的他:“许博洲,你别喝了。” 放下酒杯,许博洲垂着脑袋,脸和脖子都烧了起来,他拍了拍周晚的胳膊:“没事,我送你回酒店。” “你这样还送我回?”周晚说:“我送你。” “不行,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万一又哭了怎么办?” “我已经27了,你真当我还是小孩啊,不至于的。” 许博洲想了想,说:“等下你送我回去,你睡我的床,把我扔到沙发上就行。” “好,行。”周晚暂时只能顺着他的想法说,眼前最要紧的是把人送回去。 - 两人的酒店离得不远,就隔了两三条街。 周晚打算将许博洲送回房间后,就打车回去,这些年,她一个人满世界跑,凌晨回的次数也不少,她真不至于像他说的会害怕到掉眼泪。 深夜回来的人不多,电梯里没有人。 虽然许博洲喝得有点高,但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还走得动路,分得清方向,只是身体和头沉沉的。而原本就生得高大的他,此时对于周晚来说,更像是一具庞然大物,压迫了她半边的身子。 周晚一步一步的拖着许博洲走到了房间门口。 “卡在哪?” “口袋里。” 她摸了摸左边的口袋,没有,又摸了摸右边的口袋,还是没有,疑惑的仰头望着他:“没有呀。” 他醉醺醺的说:“里面的口袋,胸口的位置。” 周晚一只手撑着许博洲,另一只手伸进了他风衣内侧的口袋,因为位置有点高,她稍微踮起了脚,但恰逢其时碰到了他垂下的额头和鼻尖,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覆向了她。 “喝那么多干嘛。”她边刷卡边教育他。 他哼着声笑:“我开心。” “……” 房门很重,周晚使了一些力才推开。 哐当一声,门合上,她刚准备去插卡,许博洲身子往下一沉,手中的房卡掉落到了地上,过道里黢黑一片,她想蹲下去拾起卡片,但针织衫胸口上的玫瑰花被他风衣的拉链勾住,动弹不得。 “许博洲,我的针织衫被你的拉链缠住了。”周晚困难的踮脚去扯系住的地方,但他整个人往下一压,她被迫只能抬手扶住他,什么都干不了。 许博洲说了一句“我来”,然后用仅剩的意识去帮忙,但眼前视物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手指一用力,勾住的地方不但没解开,反而她胸口的扣子还崩开了一颗。 “你干嘛。”周晚害怕极了,针织衫里什么都没穿,而且今天穿的胸衣还是前扣型的。 两个人就这样挤在狭窄不堪的过道里,手中的动作乱成一团,问题丝毫没解决。周晚索性放弃了,她边拖着许博洲边往后退,打算一步步挪到床边,把他扔上去,然后直接走人。 刚往后退了两步,周晚不敌许博洲的重量,一只脚被他绊倒,整个人往后一仰,还好被他及时接住,背心压在他结实的手臂间,抬起脸,对视上了他那双被酒精吞噬过的眼神。 太近了,近到交织的呼吸,越来越热。 孤男寡女,午夜共处同一个房间,即便对方是自己再要好的再信赖的朋友,周晚还是感受到了从许博洲身上散发出来的陌生攻击性。 “让我起来……”她揪紧他的衣服想起身,但一切似乎完全跳脱了她的掌控,腰被那只硬朗的手臂用力捞起,嘴唇也被猝不及防的被堵住。 “呜、呜……”过道里是女人被凶狠对待的呜咽声。 许博洲一掌撑住周晚的后脑勺,俯下头,吻住了她。和他的外表、性格一样,在接吻这件事上,他没有温柔可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