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交通这么方便,长途大巴走高速,三个小时就能到我们老家县城,然后再打个私人面包车,回到老宅也就是四五个小时的事儿。 我端菜进屋的时候,我哥拿着手机在家里团团转。 “草!”他突然骂了一句。 我吓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爸的手机打不通,我打电话回老宅,家里人说没有回去!”我哥咬牙再次拨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一直响,却没有人接听。 我爸虽然有点老顽童性子,但从来不会拿安危开玩笑。 “叮。”我的手机响起微信的接受声。 我掏出一看,是我爸发来了!他发了个定位过来。 我哥立刻打他电话,我也按下语音问他在哪儿,快接电话。 可是他依然没有接听。 我和哥都意识到出事了,我哥穿上夹克、从自己房间里拎着一个黑色背包就跑。 “我也去!”我追着他来到车库,不顾他反对上了副驾驶。 “爸要知道我带你去,肯定骂死我!”哥着急的发动车子。 “我在家会担心死的,让我跟你去吧。”我系安全带的手都有些发抖。 我哥没说什么,一脚油门往我爸发出定位的地方去了。 那个位置在一百多公里外的高速路旁,这与我们老家完全是两个方向,老爸怎么会到这里来?! “哥,我怀疑……”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老爸是不是被那个鬼脸控制了?他正常的时候我们看不出来,可是那鬼脸出现在他背上时——” “别怕,老爸不会毫无反抗的,我们先到附近看看再说。” 一百多公里,在我哥不顾罚单的情况下,很快就到了,这里散落了一地零件,远远一辆大巴车烂得成一堆废铁。 留守现场的交警看到我们,立刻说道:“家属是吧?伤者送到最近的卫生所了,赶紧去看看。” 他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们从前面的下高速,按照他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一个镇医院。 这医院很小很破,此时已经挤满了人,一个护士忙的晕头转向,对谁说话都是大吼大叫。 “请问——”我刚开了个口。 她吼道:“重伤的在二楼、轻伤的大厅坐着,死了的地下一层太平间!自己去找!” 看她忙成这样,我和我哥对看了一眼,我俩分头找了起来。 我在大厅找了一圈轻伤的,没有看见我爸,我不死心,每个科室都去看了看,没有。 我哥从二楼下来,一脸阴翳:“没有。” 那护士吼道:没有就到地下一层看看! 我俩极不情愿的走到楼梯口,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看起来又旧又黑,我实在不想走下去。 我害怕在地下一层看到我爸。 我哥学医,进冷冻库看尸体已经习惯,他拍拍我肩膀:“怕就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 我点点头,他很快的下去了,我听到他跟人说话,心里稍微放松了点。 冷不防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是个中年妇女,她问道:“是慕小乔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