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醒道:“小色鬼,男人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尤其是在晚上。” 瑟瑟拖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到荀锦楼的身侧,把下巴往他膝盖上一搭,一脸求知欲的问道:“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荀锦楼双指点在她的额头,将她推远了点。 瑟瑟从他的口中得不到答案,自己想了一下说道:“男人的房间不能随便进,但先生的可以。” 荀锦楼挑了一下眉。 瑟瑟脆生生的道:“先生不是男人啊。” “……” 看着得意洋洋等着他夸奖的瑟瑟,荀锦楼深吸了一口气,“小色鬼,你可以,你很可以。” 瑟瑟喊了他一声,“先生!” 荀锦楼看了过去。 瑟瑟忽然捂住微微泛红的脸颊说道:“你不要再夸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荀锦楼默默地顺了顺气,在心中默念起了清静经。 “先生。”瑟瑟小声地唤了他一下。 荀锦楼撩了撩眼皮,不怎么想搭理她。 瑟瑟软着嗓子道:“你再给我闻闻吧。” 荀锦楼对她笑了一下,瑟瑟的眼睛一亮心道有戏,然后她却听到他无情的吐出两个字,“休想。” “你不能这样。”瑟瑟推了他一下。 荀锦楼回视过去,仿佛在说,我偏要这样。 两个人对视片刻。 瑟瑟忽地一瘪嘴。 荀锦楼的手指一颤,在暴风雨即将来临前,他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给你闻也不是不可以。” 瑟瑟立刻阴转晴,睁着水雾迷蒙的杏眼,露出了笑。 就这样说停就停的模样,说她不是装的,打死他都不信。 荀锦楼也搞不清自己怎么就见不得她掉泪珠子。 她要哭就让她哭好了,哭够了,自然就不哭了。 他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也曾有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但那时他没有一丝触动。 这小色鬼哪来的心酸往事? 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跟从眼睛里往外流水差不多。 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 但她就有本事哭出全世界她最可怜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被她超强的信念感影响,搞得荀锦楼也觉得她确实有点可怜了。 仔细一想也挺荒谬的。 此时,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完。 荀锦楼指了一下他画好的那张符,“你要能画出一张一模一样的,一切都好说。” “都好说?”瑟瑟被这三个字吸引了。 荀锦楼点了点头,应的干脆,“对。” 他无非是笃定她画不出来。 这符纸由普通人看来就是鬼画符,她照着画也很难画的一样。 瑟瑟在他的目光下,拿起了毛笔,一时不知从哪里下笔。 看又看不懂,就当比着画画了。 她认认真真的趴在书案上,沾了朱砂,拿着笔描了起来。 画一张扔一张。 看得眼睛都花了,只觉得那符纸上的纹路像是都活了起来,仿若金蛇一般舞动。 起初荀锦楼没怎么在意。 但渐渐地他觉察到了什么,目光紧盯着她的笔尖。 最后一笔落下。 屋里涌起了一阵风。 蜡烛被吹灭。 屋里陷入了黑暗。 荀锦楼第一次意识到何谓天生道骨,只要是修道之人就没有人会对此无动于衷。 瑟瑟问:“先生,屋子怎么黑了?” 在客房不远处等着的白老爷和白夫人也同样有此疑问。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