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平颜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哼了一声,然后转过了头。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既然是扯开了话题,江宛如不由问多了一句。 “我这几天在外,你也不问问我的情况?”他闷声闷气。 江宛如轻声道:“我知道你这几天在工厂很辛苦。” “我四天没有回家,你就从来没有认为我不会回来?或者是我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裴平颜不由皱眉。 江宛如叹了一声:“我真的没有这样认为,我知道平颜忙完了就会回来,而且以平颜的性格和脾气,是不会丢下工作去鬼混的。” “你倒还挺冷静的。”裴平颜的眉头虽然舒展开来,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爽。 “这是我对你最基本的信任。”江宛如合上了书,就算他会认为她和刘新成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她依然认为,他不会因为感情危机或者工作烦恼就会去鬼混的人。 裴平颜哼了一声,反讥他不信任她了吧!他拍了拍她旁边的沙发之位,江宛如本来离他坐得很远,他这一拍,她明白他是叫她坐过去,她有些迟疑时,他讽刺道:“既然口口声声是对我如此信任,又为什么不敢过来坐?” 江宛如见他今晚心情真的很不爽,就因为刘新成今天开音乐会吗?她抱着一本书抬步走向了他,还没有坐下来,就落入了他的怀抱,她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栗,就感觉到他的霸道将她包围得喘不过气来。 虽然今天白天,她也曾和他靠近得如此之近,可是那时候他是睡着的,而此时这个男人却是醒着的,而且隐含着怒气,江宛如虽然还有些害怕,但也还是靠在了他的胸膛。 “你今晚若敢是去他的音乐会,我晚上拿个炸弹去炸了音乐场馆。”裴平颜沉声在她耳边道。 江宛如的心瞬间收紧,狼永远都是狼,哪能指望他还能改变成其它的动物,裴平颜就是这样,只要他不喜欢的东西,就要摧毁,只要他是喜欢的,他就一定要得到,世界上的东西对他来说,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裴平颜见她没有半点反应,不由将她的头转到了他的面前。 “有。”江宛如轻声答他。 裴平颜见她似乎没有情绪,往常她一定会反驳他,或者是怒斥他,可现在…… 江宛如看明白他的心思,她凝视着他:“我希望我乖一些,让你省事些,我会安静的待在这里。” 如果先前是大哭大闹大吵大吼是她情绪的一个发泄,那么现在,她安静得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倒是让裴平颜也没有办法。 他越是生气,越是找不到两人的突破口,而江宛如也因为他的生气而变得异常min感,min感于她没有任何语言的权利,亦没有做什么的权利。 裴平颜放开了抱着她的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江宛如垂眸。 裴平颜站起身,然后向浴室走去,“脱衣服!” 江宛如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和他之间,就只剩下这个了吗? 又或者,他想要的,就是她没有一缕遮羞布时的样子吗? 她僵立在原地很久很久,听着浴室里发出来的水声,她今天哪里惹到他了?他不说话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为什么一说话的时候,他就这般逼迫着她? 她已经没有闹也没有吵了,更是没有跟他斗气,她还要怎么样做?他才觉得那是她该做的。 终于,江宛如还是解下了身上的衣服,她寸缕未着的躺到了大床,用一张纯白色的被单盖住自己,像第一次和他的那一个夜晚,十八岁时的样子,等待着他的到来。 只是那时,她的眼睛被黑纱布蒙着,而现在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再一次感受那一晚,并让那一晚的印象越来越深刻一些。 裴平颜进了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百依百顺的样子,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他最后叫她脱衣服,也是一句气话,一想到自己越说越气的话,他懊恼不已。 可是,话已出口,伤人伤己,她或许此刻正在为他这句话而伤心哭泣,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胡乱的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裴平颜走出了浴室,一踏进卧室,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