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家里说了?” 在医院见识过了贺时琛气势磅礴的出柜后,黎远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消息。贺时琛的确和常人不同,他喜欢牢牢地掌握住主动权,有时候甚至有些我行我素,全然不理会周遭人的目光。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也许会有人说这是任性狂妄,和放在贺时琛的身上却毫无违和感,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给人一贯的印象就是如此冷硬强势。 不过贺家比起薛家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贺时琛的家人会轻易地接受这个事实么。 他一直都没有吧自己身体的秘密告诉贺时琛,贺时琛选择和他在一起等于放弃了后代,家大业大的贺家怎么会允许继承人做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 黎远满脑子的疑问,贺时琛却一脸笃定,黎远所忧虑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从小他就是在贺振英身边长大的,父母形婚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过问过他的情况。因此他继承了贺振英的很多特点,他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一旦下了决定就很难动摇。 他所在意的,是祖父对黎远的异样态度,还有合照里那个酷似黎远的男人。所以他直截了当地将他们的事告诉了祖父,如他所料,贺振英几乎没有感到一丝震惊,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让他带着黎远回老宅给他看看。 他几乎已经肯定了,祖父和照片中的男人必定存在着某种纠葛,以至于他在看到黎远的那一刻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只是那个男人后来去了那里呢?在那个信息并不发达的年代,线索一旦中断,再要搜寻就难如登天,宁鹤这个名字在除了村子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一切的答案都在祖父身上,而黎远就是打开秘密之门的那把钥匙。 他急于弄清事实的真相,因为心爱的人被人觊觎的滋味让他有些恼怒,即使那人是他的祖父,而且对方的心里并没有过分的念头。 该是他的,就是他的。 贺时琛把自家的小香梨搂了搂,然后粗鲁地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那感觉就跟抱了一条大狗似的。 黎远被他揉得有些狂躁,不过身子被对方抱得紧紧的,再加上本来也没多少力气,干脆就随他去了。没过多久,眼皮就渐渐合在了一起,折腾了一晚,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而沉睡了过去。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而另一头的林清越却因为满腹心事一夜无眠直至天亮。一想到薛言就躺在只和他相隔了一条走廊的病房里,他就坐立难安。 天刚亮,姜百草就敲开了他的房门,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薛言走了?” “嗯,还有那个姓李的医生,以他的情况按理说不该这么早出院的,就算转院也需要办理相关手续,不过他还是执意走了。” 林清越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薛言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这样贸然出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恨他的时候巴不得他再也不要出现,但林清越到底是个心善的人,不愿意看到薛言真的出什么意外。 “对了,他留下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姜百草的手上有一个白色的信封,林清越接了过来,却没有立刻打开。 “他还留下了一句话,让你看完信后再决定是否要留下孩子。” 从林清越矛盾的表情里,姜百草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许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不受期待的,但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上,又有什么理由去剥夺他的生命呢?况且这样做还会损害到林清越的身体。希望薛言在铸下大错后能够真诚悔悟,让林清越改变主意。 就在林清越捏着信封发呆的时候,姜百草已经无声地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林清越一个人。 所有上班族翘首以盼的周末终于到来,周五的晚上,饭店、ktv、酒吧的生意格外好,人们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庆祝这美好时光的开始。对黎远来说,是不是周末已经没有任何区别,自己当了老板后才知道当家不容易,柴米油盐都得精打细算,大事小事都事必躬亲,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别说谈恋爱了,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挤不出来了。 不过这个周末他必须腾出一天时间,这是他答应贺时琛的。 所以他就打算给贺老爷子购置一件礼物,好让他上门的时候不是那么尴尬。 “你爷爷喜欢什么东西啊?他那样的人,肯定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试过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够打动他的?”黎远试图从贺时琛的嘴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