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地抓住了虎妖厚实的爪子:“求求你,要抓就抓我,别伤害我夫君!” 谢隐泽:“……” 山府君勃然大怒,朝天咆哮一声,唤来无数伥鬼从角落冒出:“居然敢在本君山府中卿卿我我,给我架锅烧水,我要把这对狗男女都煮了!” 热气腾腾的石锅架了起来,锅底木柴烧得旺盛,映亮了半边大殿,伥鬼们拿着蒲扇在锅底奋力十足地扇,扇得黑烟阵阵,热火燎燎。 乔胭的双手被绑成牢牢的死结,塞在了角落的柱子旁边。同样和她一起被绑起来的,还有谢隐泽。 男人眼尾修长的凤眸瞥过来,语气凉凉:“刚才叫你跑,为什么不跑?” 乔胭慢吞吞道:“老虎就是大猫,跑得越快的东西,越喜欢追。” 若她刚才真的听了谢隐泽的话,会有什么下场? 亏她还有一瞬间真的被感动到,好在反应及时,没有被求生欲冲昏头脑。 “谢隐泽。”她道,“如你所见,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柴,手无缚鸡之力,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你没有必要把太多心思花在我身上。” 大哥……我就是个废物……你就,你就放过我吧…… 谢隐泽勾了勾唇角。 他在梵天宗就听说过很多这位掌门之女的传闻,鲛族公主,美貌无双,骄纵任性,唯我独尊。接触下来,倒是比想象中聪明许多。 男人薄红的唇轻启,语气幽幽:“有些东西,哪怕不碍事,也碍眼。” 乔胭痛心疾首地晃脑袋:跟一条咸鱼较劲,到底能带给你什么? 一双靴子停在面前,她佯作闭嘴不言,原来两人的窃窃私语在不知不觉间引来了山府君的注意。 他负手站在两人面前,哪怕顶着只虎头,似乎都能看见他奇差的面色,冲天的怨气几乎凝成实质。 “说够了吗?年轻真好,有这么多话想说。”阴阳怪气的语调从虎口中吐出,他阴恻恻笑着,“吃起来肯定有劲儿,一口一个嘎嘣脆。” 谢隐泽舔了舔染血的虎牙,语气随意:“我劝你最好别那样做。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约莫是被乔胭看穿,便懒得在人前装了,耿直愣头青的气质一瞬间消失无踪,姿态懒散,神色也漠然。虽然被捆缚双手落于下风,但,看起来他倒是更像那个掌权的人。 谢隐泽这样的性格,不会在没价值的人身上浪费精力。乔胭心下发紧:他已经打算将自己杀人灭口了? “呵。”山府君看一眼他的令牌,“不就是梵天宗的弟子吗?梵天宗,那又如何!我吃过没有千个,也有百个。” 森亮的虎牙亮了出来,山府君一字一顿,嫌恶铿锵道:“我平日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种腻腻歪歪的臭情侣!呵呵,以为两心相许就很了不起吗?还不是落在我手上,成了我今晚的夜宵!” 谢隐泽皱着眉:“你瞎了吗?” 两心相许? 乔胭也怒:“你瞎了吗?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夫君!” 气氛凝滞一瞬,谢隐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她。 乔胭的眼泪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眼圈说红就红,泪水涟涟地倒在了谢隐泽身上,眸光痴情:“夫君,你放心,我会在被煲汤之前向虎大王求情,让他不要伤害你……” 谢隐泽皱着眉,拿肩膀顶开她:“你忽然发什么疯?我和你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她这痴情是怎么来的??? “对,不是情侣。”乔胭咬着字眼强调,“我们是一对已经成亲的夫妻!” “你们到底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山府君狐疑地问。 乔胭坦然自若地向他展示自己的嫁衣:“你看不出来吗?如果我们不是夫妻,为什么要穿着配套的婚服,出现在深山老林里?” 她裙摆上的鹤纹,和谢隐泽衽领上的银绣构成恰恰登对的图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