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远坚持只是友情上帮忙之前,她多次想要保持两人之间距离。 奚苒不是海王,也没兴趣养鱼。 和贺铭遥离婚已经算得上伤筋动骨,被伤太深,一段时间内,她不会再考虑私生活相关。 只是,她也缺失了一些交友经验。 在岁三调侃后,倏忽间,奚苒意识到,自己没能把控好尺度,逾越了太多。 说不定,在不经意间,已经给了周远什么错误暗示。 奚苒抿了抿唇,“太晚了,我先……” 不等周远回来了。 她打算独自先行离开。 倏地,一声低呼,打断了两人私语。 “岁三。” 岁三同奚苒一起抬起头,循声望去。 喻洲站在不近不远处,笑得痞里痞气、漫不经心。 眼神丝毫没有分给突然出现的奚苒,固执地凝固在岁三身上。 “你们吃完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他说。 岁三脸上已经没了笑意,竟然透出少见的薄凉。她目光定定地落在前方、喻洲身上,薄唇轻启,“喻导,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喻洲:“我知道。” “所以您的要求,恕难从命。” 这么耽误一下。 周远也买完单回来了。 岁三冲着周远微微一点头,挽住奚苒小臂,说:“我今天和奚苒一起住。周老师,你们先走吧,明早见。” 周远正欲开口。 喻洲长腿一跨,先一步迈出去,一把握住了岁三手腕。 力气极大,牢牢地制着她,让人完全动不了。 他声音凌厉起来,“去哪儿,我送你。” 这画面,恍若隔世。 奚苒心想,在几个月前,似乎贺铭遥也在众人面前,这般纠缠过她。 那天,闹得不欢而散不说,她气急败坏、都忘了尴尬,当众就让他下不来台。 难道所有男人都喜欢这么做吗? 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占有欲。 完全不考虑别人心情。 只是,这次作为旁观者,她竟然从喻洲咬牙切齿神情中,品出了一丝爱而不得的痛苦无奈。 奚苒心头微微一动。 岁三却毫无所觉,面上不耐之色顿显。 “说了不要你送!喻洲大导演,您年纪轻轻,听不懂中文吗!” 喻洲:“你这女人……” 岁三重重地将他甩开,一字一顿地开口:“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我,想以身相许的话,没有必要。如果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这个砍,那就干脆自己在身上划个口子,把血放了,我们就两清了。” 说完。 她拉着奚苒,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 奚苒同岁三一起回到酒店。 折折腾腾这么许久,大家都累得要命。 简单洗漱了一番。 两人一齐躺倒。 酒店大床柔软舒适,勾得人昏昏沉沉。 加上吃饱喝足,理应只想睡觉,但精神状态却还是亢奋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