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让祝晚喊自己周老师。 一开始她是不愿意的,可周遇臣这个王八蛋哪会放过她,她不喊,他也不直接逼,手掌往边上护栏上一撑,下一秒就又重新坐回上头,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看。 原本只是捉弄捉弄她,可穿着粉粉睡衣坐在窗前的小姑娘实在惹人喜欢,写字喝水都那么好看,周遇臣越看越不舍得走,眼神都不愿意挪开。 祝晚脸皮薄,他不要脸她还要呢,几次想偷偷看他走了没有,抬头的瞬间总是能对上他漆黑的瞳眸,夜色中也依旧清澈明亮,惹得祝晚心脏砰砰乱跳。 心里不停劝说自己,要淡定,周遇臣耐心不好,只要自己不搭理他,不要多少功夫他就会无聊,觉得没意思了自然会走。 可是她哪里想得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前一米高处懒懒坐着的高大身影仍然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周遇臣耐心不好,但脸皮厚啊。 看了看时间,终于还是祝晚败下阵来,纠结了许久之后小脸突然爆红地抬头。 周遇臣在上头看得仔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哪怕脸色的变化也没能逃脱他的眼睛,嘴角一勾,满眼期待地等着小姑娘下一步动静。 “周,周老师……”预料之中娇娇软软的嗓音响起,周遇臣笑意更深。 “哎,怎么的?” “周老师你快回家吧,很晚了……” “呵”,周遇臣轻笑出声,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心情顿时舒畅愉悦,一下从坐了许久的围栏上又重新跳下来,站在窗子边上和她告别,临走前还顺手将她外开的窗户关上,轻敲了两下玻璃,示意自己要走。 “明天见,小朋友。” “周老师慢走……” “哎。” 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唰唰的全是这一整天和周遇臣重逢的画面。 一年前他坐上那台黑漆漆的轿车走的时候,祝晚以为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两个世界的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没有什么交集的可能,那两个月的意外相处,祝晚甚至认为是自己还算善良懂事,老天爷心疼她,送给她的一份奖励。 她十多年的生命似乎被困在了一个黑匣子中,看不到外头多彩世界,而周遇臣就像来自外面的光,他带着希望透过小小的缝隙照了进来,她的世界亮了,暖了,她欣喜激动,可是却抓不住。 光怎么能被抓住呢。 没有见过光的时候可以欺骗自己,里外都是漆黑一片,但是曾经被光照耀过的人说服不了自己,外面有光,不是黑色。 那辆黑色的轿车把她人生的光又重新带走,一年了,她被曾经拥有的感觉折磨了整整一年,她多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那明亮温暖的两个月,但是却又必须告诉自己,不能贪心,贪婪的孩子不可爱。 没有得到过就谈不上失去,她不知道这一次又能照耀多久,如果一开始注定要回到黑暗,那么她宁愿没见过光。 冷水洗脸瞬间清醒,手忙脚乱地换好迷彩服,带上昨晚备好的水杯,稍微收拾一番,检查了没有东西漏下之后立刻背着书包出门。 枪打出头鸟,军训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出门走了没几步,身后就有自行车铃声响个不停,祝晚以为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连忙往路边再挪了几步。 铃声还是没停下。 搞不明白,她攥着书包带子往后看,穿着迷彩服的少年身形挺拔,领口解开了两个扣,露出里头白色t恤的边,绿色军帽歪歪地戴在头上,长长的帽檐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长腿搭地,双手随意地抓着把手,肆意地笑着,倒多了几分懒散,哪怕一身正派的服装也没法掩盖他身上的痞气。 “哟,巧了。” 巧个鬼,不睡到日上三竿不愿意起床,有黑夜没白天的人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让家里司机从衡市另一头的周家老宅开车载着自己和自行车往老城区走将近两个小时,到了小区门口把再把司机遣走,一人一自行车在人家家门口又等了快一小时,好不容易才把心心念念一晚上的小东西给等出来。 这是祝晚第一次见他穿迷彩服,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材高大挺拔,最小号穿在自己身上都宽大到不行的衣服换了最大号往他身上套却也还是显小,裤子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