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你这一天到底干嘛去了。 哼,这个色迷心窍的,我下午撞着,拉着他夫人在那儿慢悠悠地遛马呢,夏薄言冷笑一声,酸溜溜道:大黄是让你那么用的么,你怎么不干脆骑驴呢? 孟柏舟讶异道:真的?是大黄吗,平日里它不是连摸一下都不肯? 可不是嘛,夏薄言十分费解地撑着腮帮子,觉得有些牙疼,真是马似主人形,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我说呢,怎么下午回来,我娘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原是你这厮的缘故。孟柏舟恍然大悟。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沈清疏在旁边坐着,任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批判,也只笑着并不接话。 鹿肉渐渐烤熟了,表层已经变成了焦黄色,在火光照耀下,一层又薄又亮的油脂附在其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用匕首划开柔嫩的肌理,洒上调料,便蒸腾出肉类和孜然反应生出的奇妙热气。 孟柏舟虽然嘴上损沈清疏,分肉时,却还是割了最柔嫩的鹿肩肉给她。 沈清疏净了手,接过来细细切片装盘,一看就知道给谁准备的。 孟柏舟在旁边直接拿了鹿腿啃,烫得呲牙咧嘴地还要开口说话,不是呼有厨、子嘛? 沈清疏低头笑了笑,她知道可以让厨师代劳,但她自己亲手来做,心里很有一种满足感。 孟柏舟咽下去肉,斜着眼睛看她,又啧了一声,清疏,你看看你现在这没出息的样子,当年是谁说我不会娶她的。 沈清疏手下一顿,那时的不情愿,她都有些想不起来了,不过现在嘛,她抬头笑道:是我错了,我今日收回这话。 孟柏舟和夏薄言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激灵,男子汉大丈夫,真是让人受不了。 忽然想起一桩陈年往事来,孟柏舟叹气道:清疏,你还记得我们那会儿去青楼吗,你当时目不斜视,对女色那是不屑一顾,怎么如今如今呃 沈清疏听得他奇怪的停顿,抬头便见孟柏舟嘴巴微张,表情僵硬地看着她侧后方。 她跟着回过头,便见几步之外,林薇止正站在那儿。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点声都没听着啊,沈清疏慌张站起来,想着孟柏舟刚才的话,都来不及瞪他,急步走到林薇止面前。 她本想伸手去握她手腕,又想起自己手上还有油渍,便又收回来,垂在身侧。 好在林薇止也没转身就走,沈清疏定了定神,不确定她听到没有,觑着她脸色,问道:不是在里间说话,怎么出来了? 晚上外面太冷,给你送件披风。林薇止表情没什么波动,一双眼还是沉静地看着她,见她不方便接,便直接展开,踮脚给她穿上,系上带子。 沈清疏低头,看着她头顶发漩,心里很是忐忑,小声问:你是不是听见了? 似乎安静了两秒,林薇止平静地嗯了一声。 沈清疏心里一颤,急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和柏舟去过一次,那次是为了 她说着还是有些赧然心虚,为了试探姐、姐夫,之后我便再也没去过了,我发誓。 林薇止将她领口抚平,才抬起头来,失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反倒像是真的心里有鬼一样。 沈清疏讷然,你不生气吗? 两人对视片刻,林薇止移开视线,我明知道你便是去了,又能做些什么? 沈清疏喉咙滑动了一下,垂下眼眸,心里说不上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其实她很想说一句,便是女子之间,也是能发生点什么的。 待林薇止走了,她回了篝火旁坐下,继续切肉。 孟柏舟一直关注着她们那边,见林薇止似乎没闹别扭,才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凑过来道歉,真对不住,一时嘴快便说出来了。 沈清疏收拾了心情,狠狠瞪着他,道:你警醒些,还好我娘子没在意,这事倘若是我姐夫听到那还了得。 说到这儿,她细细回想了一遍小时候和孟柏舟干过的坏事,又再三叮嘱,孟柏舟只好连连保证。 到得晚间,皇帐前的空地架起熊熊篝火,陛下又召了他们过去,却是让各家儿郎,竞展手搏之技。 陛下就在跟前看着,这比狩猎夺头筹还要容易出彩,才吃饱的这些少年人,都跃跃欲试,身上顿时又有了力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