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甩袖子,冷笑,“呵呵,母亲,儿子只和你一人说,就是要保这一大家子。家里有了贵妃娘娘,以后的日子就有了盼望。母亲可还记得当今,那可是跟在老千岁身后的。若儿子还在这府里,贵妃娘娘有了子嗣,可就……” 贾母低头想想,不情愿地说:“好,我答应你分家。你和政儿二八分。” 贾赦不认同地摇头,“母亲,我是嫡长子,这国公府的承爵人。” 贾母坚持,“老大,你别忘了是为什么让出荣禧堂的。” “母亲,难道你不和我同住?”贾赦困惑了。“这荣禧堂,该儿子住的。分家后,儿子就不用让了。” 贾母生气,恢复平时惯用的指责贾赦说话的语气,“你要老二搬出去吗?你这个孽障。你还有一点友爱弟兄的样儿吗?” 贾赦有点糊涂了,“那依母亲说法,您随儿子搬出去吗?国公府留给老二——这个五品员外郎?他能住国公府吗?” 贾母赌气,立即跟了一句。“我不搬,我和老二住国公府。” “好。都由母亲选择。那就五五,老二多得的二成家业,就当儿子用来奉养母亲的。” 难堪弥漫在母子间。 贾母涩涩地问:“老大,你几时搬走?” “明日分家,儿子半月内搬走。迎春也带走。” 贾母不高兴地拒绝贾赦,“迎春留下。她们姐妹有伴儿。” 贾赦满脸悲哀,“母亲,您留迎春有什么用?您孙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儿子呢。您就不怕儿子,把这些都告诉给迎春了?” 贾母咬唇,深吸气,耐下心来,劝贾赦,“老大啊,迎春的性子是最合适的。” “母亲,要没有琏儿的事儿,为了这一大家子,迎春——我也舍得的。” 贾母看贾赦是劝不转了,摆手说:“罢了罢了,随便你了。你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 “儿子谢谢母亲。” 贾赦站起来,掸掸衣袖,拉好衣襟,翻身拜倒,给贾母磕了三个头。 “去吧,你去吧。” 贾母掏出帕子搽泪。 贾赦立定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出屋走了。 贾政急匆匆走过来,差点和贾赦撞个满怀。 贾赦重重哼了一声,“老二,你做什么这么急?啊?我告诉你啊,急也没用,老太太同意啦。明儿早祠堂见。” 话毕,贾赦扬长而去。 贾政目瞪口呆,呆立半晌,直到小丫头喊:“二老爷,二老爷。” 他方回过神来。也不等小丫头禀报,自己就冲了进去。 “母亲,母亲。可是大哥说你同意啦?”贾政跪倒在贾母膝前。 贾母满脸疲惫,声音里透出不尽的沧桑来。“政儿,到了分家的时候啦。老大再留在府里,对娘娘不好。” “怎么会对娘娘不好?儿子不舍得与母亲分开啊。”贾政跪地,对着贾母说的哀哀切切。 “政儿,是老大搬走。” 贾政吃惊地瞪大眼睛。 “大哥搬走?那怎么分?儿子只是五品官,住不得这国公府啊。” “五五分,你和我留在这国公府。过几年等娘娘有了小皇子,宝玉也大了,娘娘会为宝玉打算的。” “儿子都听母亲的。” 贾政低头,俯脸在贾母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