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土里安详,一半仰望澄空。 岑朵儿心满意足,从始至终她想要的只有岑氏! 抱紧了母鸡,还怕没有蛋吃? 她只会比父亲做得更好! 岑氏在她手里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可心里却有股莫名的酸涩上涌,令她眼眶发酸,眨眼间,泪水滑落。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将她抱在怀里,笑着问:“咱们朵儿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做董事长!” 那时不过六七岁,去过几次公司,多数时间都待在办公室里,看那些下属进来出去,出去进来,一个个面色恭敬,她便觉得坐在办公桌后的父亲格外高大。 是不是只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就能让人点头哈腰,乖乖听话? “朵儿为什么要当董事长呢?” “威风!像奥特曼一样,每天都在打怪兽!” “哈哈……那以后爸爸的位置就让给你坐,好不好?” “好。” 到底,还是全了当年戏言般的承诺。 原来爸爸没有忘记过她,而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呵呵…… 最懂她的人,竟然是父亲。 岑云儿倒没什么所谓,反正她已经嫁人,况且秦家比之岑家只好不差,钱对她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 只要秦天奇在她身边,就算吃糠咽菜也无所谓。 秦蓉却像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顿时清醒过来,“张律师,你说振东他……把江州所有产业都给了岑蔚然?!” “不是我说,是岑董自己在遗嘱里写明的。” “那十二块地呢?!” 张闾沉吟一瞬,“自然也在其中。” “不可能!”声音陡然拔高,秦蓉双眼乍现凌厉。 岑朵儿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忍?活该? 为什么有些人非要等现实给予致命一击后,才知道悬崖勒马? 可是勒得住吗? 当着这么多媒体和宾客的面,岑家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爸爸,你竟然为她谋划至此,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岑朵儿心里百味陈杂。 就连她自己也不得不站出来阻止,因为,如今的岑氏已经交到她手里,而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形象毁于一旦? “妈,别说了……” “朵儿,你爸爸竟然把江州全部产业都交给她!你甘心吗?”秦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攥紧女儿的手不放。 她很想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但凡秦蓉有一点想要阻止的意思,她拼尽全力也不会让张闾当场宣读遗嘱内容。 可惜,秦蓉没有,不仅没有,还彻底凉了岑朵儿的心。 “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为什么不甘心?” “那十二块地加起来的估值抵得上整个岑氏,你怎么……” “妈,爸已经在遗嘱里承认了她的身份,你听见了吗?‘大女儿’,岑家长女,她得到的本就该比我多。”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那是我和你爸爸辛辛苦苦打拼回来的,凭什么交给一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一出口,不仅令岑蔚然全身僵硬,在场宾客间也爆发出一阵骚乱,媒体界的人更是伸长脖颈,恨不得把头探进当事人嘴里,只求再来点劲爆的料! “怎么回事?岑夫人没承认那个私生女?” “呵,谁说是私生女?没听刚才念的?大女儿!依我看,这关系玄乎着呢!” 一片唏嘘。 半晌,才有人试探性开口,“这么说,岑夫人可能是……第三者?” 哗—— 瞬间炸开了锅! “那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