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在他眼里都一个样,只能硬着头皮挑了几个,说是听他们讲的。 那几个被挑中的人里有两个变了脸色,唐维眼尖的把人拎出来。 闻琉松开李乾坤的手,语气还和往常一样,“听说宴小姐与赵郡王暧昧不清?” 那两个戏子否认道:“草民不知道。” “可李家少爷说,是你们私底下议论的。” 后面的夫人小姐仍然跪着,膝盖都已经酸痛起来,可她们全都是不敢说话。 非议皇族是重罪没错,但宴卿卿只是皇帝认的义姐,族谱没上过,那这罪就可大可小了。 往小来说,可能只是嘴上不严,关个禁闭。往大的说,那就是买通奸人污蔑皇上义姐,中伤功臣遗孤,有卖国之嫌疑,掉脑袋都有可能! 即使嘴碎的人不是她们,但她们却是在这里听了许久,脱不了干系。 “他们这些人在后台说的,我都听见了。”李乾坤发抖说。 戏子连忙反驳说:“李少爷慎言,草民只不过是个讨生活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一听便是假的!” “我听见了!”李乾坤快要急哭了,“他们说宴家小姐是个会勾搭的!所以才和赵郡王私底下见面!” “陛下明鉴,草民们不可能做这种事!”戏子们磕头请罪,身子微颤,不敢说别的。 侍卫从远处跑过来,跪下道:“属下奉旨带人前去搜查,发现这二人的行囊里有一笔藏着数额不小的银钱。” 戏子脸色惊变。 “竟然还真是为人办事的。陷害忠良之后,是那群外蛮子让你们做的吧?”闻琉嗤笑,回头说,“戏子之话,稚儿之语造的谣言皆是经不起推敲,朕倒觉得夫人们可比他们要强多了。” 诸位夫人不敢言语。 “这等害国奸贼,拉下去砍了。”闻琉淡声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钱不是我们的,是是……”他们慌乱起来。 “还想狡辩?”闻琉冷眼看,“朕可想不出这些钱财能是谁的。” 皇上的口谕便是圣旨,要是真被拉下去,那一定活不了了,戏子这下全慌了。 “草民并没有收外邦人的钱财!是昨天、昨天一个男人拿着钱财来找我们,说只要我们在小少爷面前说几句话就行!草民们绝无叛国之心,求陛下明鉴!草民是冤枉的!” “哦?” 他们额头贴在冰凉的地上,声音颤抖:“草民不知道,只知是个读书人……” “是陆覃。”有个人小声说,“似乎是宁国公府的教书先生。” 宁国公大惊,“陆先生?!” 李瑶嘴唇咬出血迹,脸色煞白。 “宁国公知道的话,”闻琉淡声说,“带人过来问问。” “陛下,这不可能,”宁国公解释道,“陆先生平时……” “如果是假的,他来一趟又怎么了?连功臣之女都能被编排成这样,那位教书先生不过来,冤屈洗刷不了,你岂不是白白要背他罪名?” 宁国公不敢顶撞他,吩咐下人:“去请陆先生过来。” 李瑶终于忍不住了,恸哭起来,她到底还是年纪小,什么大事都没经历过。 “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想嫁给赵郡王,才求先生帮忙让外面戏子编造谣言,是女儿求他的。”她泣声道,“赵紊养了个低贱的女人,十分宠爱,女儿是怕嫁过去受罪,所以才想借宴小姐退婚,女儿不是故意的。” 她这话可比戏子们说得要惊人多了,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完全没料到她会做这些事,李夫人更是被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旁边的人急忙扶起她。 “李夫人下去休息吧。”闻琉走回厅堂内,在扶手椅上坐下:“赵郡王说说?” “先前我便对老夫人说过,绝对不会欺负李小姐,但李小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