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可能就要改口叫我贵妃娘娘了。” ----- 册封贵妃的仪式早就预备着了,李容昭在她被谢兰池带出宫之后,就命人准备着,他每一日都在等着接她入宫,让她成为他的贵妃,他的“妻子”。 他只认定她是他的妻子。 所以谢兰池松口的当天,他便亟不可待地行了册封礼,怕再出什么岔子。 册封礼一切从简,他只想快快地见到乔纱,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可即便是一切从简,等行完册封礼也已是黄昏,他等不及夜里再由内侍公公将她送来侍寝,刚行完礼,就撇开跟着他的内侍,跑进了永宁宫。 今日永宁宫竟没有谢兰池的人守着,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去,只在殿门口看见了几个侍候的内侍和宫女。 殿门大开,他跨进殿门,不敢相信竟没有人拦他。 谢兰池不在吗?他不再阻止他见乔纱了吗? 他做梦一般,一步步走进去,黄昏的残阳从窗外筛进来,铺成一张光芒的毯子。 他在纱帘之后瞧见模糊的身影,是乔纱吗? 心在砰砰跳着,他既忐忑又开心,忐忑谢兰池会这么轻易让他见到乔纱? 开心是为,挑开这道帘子,他就能见到纱纱了。 他伸出手,挑开了那道帘子,在看到坐在妆奁前正在卸着沉重头饰的乔纱时,心一点点落回了原位。 是她,是纱纱。 她从镜子里瞧见他,忙回过头来,步摇在她脸颊旁摇摇晃晃,她像他一样惊喜地笑了,“李容昭,我以为到夜里才能见到你。” 他的眼眶竟是这么红了,喉咙里酸酸涩涩,朝她走过去,伸手摸到她的脸,才彻底安下心来:“我等不到晚上,现在就想来见你。” 乔纱仰着头,将脸轻轻歪进了他的掌心里,那步摇叮叮当当、摇摇晃晃,她问他:“你好吗?” “好,我很好。”他喉咙里越来越酸,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她,“你好不好?我听说你不舒服,现下可好些了?” 乔纱在他掌心里点点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哭了?” 他哭了吗? 他只是太想她了。 他握住她的手,张口想再与她说什么,殿外已经有内侍在外说:“圣上,贵妃娘娘该去沐浴更衣了,您也该回寝宫了。” 这个时辰,她该去汤房中沐浴更衣,等日落后送去他的寝宫里侍寝,这是规矩。 可他不想走,他才好不容易见到她,如今谢兰池不在,他才能这么轻松地见到她,他不知道到了夜里,谢兰池会不会耍什么花样,不许他见她。 李容昭更紧地握住了乔纱的手,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礼物?”乔纱惊奇地望着他,被他拉了起来。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快步走出了内殿。 翠翠忙要跟过来,乔纱摘下了头上很重的步摇,将它丢在翠翠手里,让她不必跟着。 李容昭拉着她出了寝殿,在那些内侍要阻拦之时,一脚将他们踢了开,握紧她的手便跑。 内侍猝不及防地滚在地上,来不及阻拦,只忙喊:“去禀报厂督大人!” 乔纱已经被拉着跑下了回廊,跑进玫瑰色的残阳里。 她不知道李容昭要带她去哪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