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池告辞,要带着乔纱离开。 乔纱却坐在椅子里没动,仰头看着顾泽,与他说:“我发烧了,头晕得很,顾大哥不扶我一下。” 她大大方方的说,大大方方的等着他来扶。 她发烧了吗? 顾泽又将她看了看,她看起来是很憔悴,脸上没有血色,只唇涂着殷红的口脂,撑着气色。 昨夜谢兰池,怎么折磨她了? 顾泽禁不住在心中猜测,朝她伸出了手臂,“可请太医来瞧过了?” 她也不回答,只将手扶在了他的手臂上,心中感叹:好结实的手臂,全是肌肉。 她不回答,顾泽便以为谢兰池没有给她请大夫,他想谢兰池巴不得她病着,病死,怎么会替她请太医。 也就没有再问她,只任由她扶着自己的手臂,扶着她往外走。 谢兰池坐在厅中一直没有说话,他听着她和顾泽往外走,心中只觉得自己对她的“留情”可笑至极。 她就是一个手段下作的女人,她既没有耻辱心,更没有真心。 她可以在他的面前,毫不掩饰的勾引顾泽,明明请了太医,却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撒谎,扮可怜博取顾泽的同情。 这样的女人,在他面前的乖,怎么可能的真的? 她的“关心”和问他要不要一同去顾家,也不过是她的手段而已。 谢兰池头痛的厉害,胃里也开始恶心起来。 她忽然在外面叫了他,“谢兰池。” 他下意识的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她站在回廊下,扶着顾泽的手臂,正回过头来看他。 “你记得喝药。”她与他说。 听起来那么漫不经心。 谢兰池坐在厅中看着她,一遍遍提醒自己:她的手段还不明显吗?不要相信她说的每个字。 她在阴沉的天色下,转过身,跟着顾泽走了。 谢兰池看着她走远,消失在这庭院里,垂下头将滚烫的额头埋进了手掌里,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痛,心情出奇的烦躁,他吩咐外面的暗卫跟着她,要盯紧她。 自然不会陪她一同去顾家,左右今天夜里,她还是会被接回来。 她以为她能像蛊惑新帝一样,蛊惑顾泽,得到庇护吗? 做梦,顾泽可不会像新帝一样护着她,在顾泽的心中只有顾家最重要,女人与他来说,只是棋子。 就像他的亲妹妹皎皎,他从小如此宠溺疼爱顾皎皎,可如今还不是逼着她入宫做皇后吗?哪怕顾泽很清楚,新帝不喜欢顾皎皎,她入宫也将是孤寂的一生。 但顾家需要一个皇后,更需要一个带着顾家血脉的皇嗣。 谢兰池合了合眼,想缓过来这阵头痛。 外面有人轻声道:“兰池少爷,您的药熬好了。” 药? 他抬起眼看向门外,是他派去伺候乔纱梳洗的丫鬟,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站在门口,低头说:“夫人……那位小姐出门前吩咐奴婢,替您熬的药。” 谢兰池愣了愣,乔纱让她熬了药? 丫鬟端着药进来,放在他的手边,说道:“是昨夜赵太医给那位小姐开的药,她说您也感染了风寒。”又说:“兰池少爷放心,是奴婢亲手熬的,药也确实是昨夜那位小姐喝的那服。” 谢兰池看着那碗热气袅袅的药,心绪也跟着热气晃动。 他多希望,这些不是她的手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