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开了口,“母亲,好生厉害。李容修、李容昭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 她站在回廊下,细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门框上的莲花纹饰,笑意挂在眼角眉梢:“很快,你也会是了。” 谢兰池顿在那里,仔仔细细看着她,她怎么能如此得意地说出这句话?她认为,他也会像李容昭一样爱上她,被她玩弄在鼓掌吗? 她有没有想过,他有多么厌恶、憎恨她。 “今夜我睡哪儿?”她娇娇气气地说:“我身子不好,若是睡得不好,可能会死。” “母亲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谢兰池朝她走过去,走到她身边,伸手推开了她身侧的门,“今夜母亲就睡在这里。”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里面很暗,只有廊下的灯光投进去,乔纱凭着记忆分辨,这是原主之前的卧房? “也是原主给谢兰池下毒的地点。”101提醒她。 谢兰池先一步跨进了房间,客客气气地与她说:“母亲,进来瞧瞧满意不满意。” 乔纱跟着他走了进去,外室一切是原样,内室垂着纱帘,她看不太清。 只是房中熏着很重的檀香,令她有些恶心。 背后的门,被谢兰池轻轻关了上,“呲”的一声轻微声响,一缕亮光从乔纱的背后透过来。 她回头看见谢兰池擦亮了火折子,走到桌边点亮了灯台。 暖色的烛光摇摇曳曳亮起,谢兰池站在灯烛旁,对她轻轻笑了:“母亲,进去看看,我为你准备了礼物。” 乔纱朝内室看过去,里面似乎有什么灰扑扑的人影在晃荡。 是谁在里面吗? 乔纱一步步朝内室走去,她听见101在让她小心。 她越走进,那股熏香味就越刺鼻,那灰扑扑的影子就越明显,似乎不止一个。 她站在了帘子下,伸手挑开了帘子,她看见昏暗的内室房梁下,吊着两具沾满泥土和腐烂布料的枯骨。 枯骨旁边还有几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挖了眼,吊着脖子挂在那里,摇摇晃晃,正好和她看了个对脸。 她还看见床榻旁摆着两口棺材,一口刻着原主父亲的名字,另一口刻着原主母亲的名字。 她站在那帘子下,手指动了动,再看向那两具枯骨,他们是原主的父亲和母亲吗? 谢兰池这个变态,将原主父母的坟墓掘开,将棺材和尸体抬了过来,是吗? 这一次连101都觉得不适和恶心。 背后,谢兰池拿起了桌子上的灯台,走到她的身侧,为她举着灯,照亮那一具具灰扑扑尸体的面孔,声音难得温柔地说:“母亲害怕吗?” 乔纱仔细看着那几具还流着血的尸体,一一分辨,一女两男,女的是原主的乳母。 男的一个是原主青梅竹马的情郎。 另一个,她回忆不起来了。 好在,没有翠翠。 “母亲还能认出来他们吗?”谢兰池一个一个指给她看:“段意,母亲的青梅竹马,我还记得母亲嫁进谢家没多久,就和这位段郎君在林子里,衣衫不整的被人撞见了。” 哦,乔纱好像记起来有这么一段,书里写是下人们传的闲话,原来原主真与人偷情了? 那可太好了,老男人不知道疼人,至少还有别的情郎疼人。 乔纱轻轻“哦”了一声,又问他:“那这个呢?”她指着另一个男人,“也是我的情郎?未免年纪有些大了。” 原主不会看得上老男人吧? 谢兰池在烛光下看住了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其他情绪来,可她静静地望着他,“他是为母亲驾车的车夫。” 车夫他也要杀。 乔纱再看向那几具尸体,所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