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伽的心随着她的眼泪一起摇摇欲坠,如果她是个骗子,那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骗子,最让人沦陷的骗子。 她对她说:“但容伽你有没有想过,所有人会认为我害死了两任丈夫,我将被指责,被谩骂,背负着污名无法在帝国立足,等着我的路只有为丈夫殉葬。”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你。”容伽的手指抓紧了门框。 “是吗?”她轻蔑的笑了一下。 不等她下一句的话,楼下传来车鸣声,撞开门的声音,以及邵翼的声音,“首相大人,您不能闯进去。” 哦吼,来了。 乔纱听着那脚步声,轻轻的对容伽说:“那个人已经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首相从那条狭窄的楼梯走了上来,阴冷的脸,灰白的发,一身黑色西服,一双眼比枪口还冷的盯着乔纱。 尊贵的首相大人,怎么会放过她,在首相心里,她可是“害死”了他的宝贝女儿! 乔纱说不清的激动了起来,一种终于等来的激动感。 首相傅斯凤停在了门外,他厌恶的扫了她一眼,看向容伽,“陛下,请恕我闯进来,我想您已经接到了战报,我的女儿在厉鄞上将带领的战役里,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他顿了一下,语气冷硬的说:“我恳请陛下查明,厉鄞上将是否与妻子联手,一起背叛帝国,与联盟叛军勾结。我也恳请陛下,将帝国叛徒的同伙,厉鄞上将的妻子乔纱,收押进大牢监管处决。” 乔纱轻轻往后靠了靠,靠在了背后的门上,轻飘飘,温温柔的说:“首相大人是要像从前一样,逼我为证清白,为国为丈夫,以死明志吗?” 傅斯凤盯住了她,他近乎憎恶的盯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他此生最大的败笔——当初他没能阻止这个野草一样的女人成为皇后,让这个卑贱的女人坐在比他、比为帝国效忠的军人、贵族更高的位置。 ——现在他没能早早就杀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又让她蛊惑容伽,害死了他的女儿! “你怎么还有脸面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傅斯凤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憎恶,维持着体面说:“忠臣不事二主,你为求荣华富贵卖身侍奉敌国头领,如今你又害死了新的丈夫,无论你和你的丈夫有没有叛国,你都该为他殉葬。”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重极了。 乔纱的心跟着他的字字句句跳起来,或许她这个时候该掉一点眼泪,来让容伽更加入戏,可是,她实在是太兴奋了,哭不出来。 窗外该电闪雷鸣来为她烘托气氛。 可惜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首相大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您不该这么说。”邵翼听不下去的皱了眉,“她的丈夫才刚刚为帝国献身,生死未卜。” 李铭也想说什么。 容伽抬了抬手,止住了他们俩,他有些犯恶心,收回扶在门框上的手指压在了胸口,没有看乔纱,看向了首相傅斯凤,“首相大人来得刚刚好。” 他转过身走回卧室,坐进了沙发里,“我正需要首相大人替我拟定一份为厉鄞上将加爵的公告。” 傅斯凤一愣,快步朝他走去,“陛下要为厉鄞加爵?他是叛军的同党,我查出他与叛军联络泄露了您的地址……” “是我让他与叛军联络的。”容伽打断了他的话,“为了引出联盟的王储,我早就命厉鄞上将假意联络叛军,引诱他们前来袭击我,好抓住王储。” 傅斯凤僵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容伽。 连邵翼也懵了,陛下……陛下这不是在撒谎吗?他从未让厉鄞上将联络过叛军啊,陛下不是一直在调查厉鄞上将与叛军联络的事情吗?陛下现在却为厉鄞上将说谎,亲自为厉鄞上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