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问张老板在吗?” 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上穿着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也不知道浆洗过了多少次,衣服被洗得发白,都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来了,他整个人唯唯诺诺的,说话的时候像是怕吓着人一样,根本就不敢大声,问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他就没有敢在继续开口了,头低垂了下去,像是犯错误似的站在了门口那地方。 当看着这人的时候,张晓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很不待见这个男人。 “你干什么?” 张晓龙的声音硬邦邦的,对这个男人的不喜明明白白地透了出来,若不是他本身的教养还不错,现在已经把人给赶出去了。 这做人果然还是不能太善良了,只要松了一次口,这人就会像是水蛭一样扒上来,恨不能将人身上的血吸干净了才成。 他也不怕自己的小身板皮薄柔脆,吸血多了把自己给撑炸了。 听到张晓龙的话之后,那人的身体颤抖了起来,随后他便噗通一声给张晓龙跪了下来。 “张老板,我是真没有办法了,你在帮帮我,在帮我一次就好了,求求你好不好?这真地是最后一次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紧接着便开始不停地磕头。 招待所的地面是水泥的,他磕头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不含糊,那砰砰砰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葛磊感觉他这样子下去,八成是要磕成脑震荡的。 见到他这样子,葛磊有些不落忍,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究竟如何,因此也没有贸然去给他求情。 毕竟他见多了那种用可怜形象来博取人的同情,去道德绑架别人去帮助他,去满足他提出的要求。 他确实可怜,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有理了,若是以磕头去强行逼人帮忙,那就有些太恶心了。 张晓龙现在就恶心的不行,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太好。 “刘土根,你究竟有完没完?合着你这是借钱借上瘾了?早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先前就不该看你可怜,借钱给你,你能不能别想是只癞皮狗一样缠着我了?” 张晓龙也是气急了,越说越大声,语调也变得尖刻了起来,然而那个叫刘土根的男人却什么话都不说,依旧沉默着不停磕头。 砰砰砰地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着,那头骨与地面相撞发出来的沉闷声响如同锤子一样砸在了葛磊跟张晓龙的心头上面,这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在不停地磕着头。 张晓龙气急了,他不想把钱给这么一个让人恶心的男人,他深吸了几口气,却仍旧压不下心里面的那些憋屈感。 葛磊看了一眼那个还在不停磕头的男人,接着便砖头看向了张晓龙,开口询问道。 “张哥,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张晓龙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听到葛磊的问题之后,便将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葛磊。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刘土根,他是外地搬过来的,带着他家媳妇儿在附近租了个房子住。 他没有正式工作,就靠着每天跟自己的媳妇儿在街上面支个的小摊子卖烧饼为生。 他做的烧饼又薄又脆,香酥可口,在加上价格也不贵,附近的人都很愿意去买,因此日子过得倒是还算可以。 只是好景不长,刚刚过完年没多久,刘土根的媳妇儿陈翠云便病倒了,她病的不清,床也下不来了,刘土根每天都要照顾媳妇儿,这摊子自然也出不了了。 他媳妇儿的病很很耗钱的,刘土根搭进去不少钱,可是病情却时好时坏,总也不见大好,有着这么一个媳妇儿在后面拖挂着,家里面的钱很快便损耗光了。 钱光了,但是媳妇儿的病还是要治,刘土根早就将周围能借钱的人全都借了一圈儿,等到他再次去借钱的时候,大家伙儿都不愿意在借钱了。 毕竟现大家手头都不算宽裕,能借一次钱,已经是极限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