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很重,必须要有人治疗。城中所有医者都被一一拷问,皆说不出有用的信息。但若是藏匿这伙儿人的人有钱,家里本来就有郎中呢?若是平时就养在别庄给自己调养身体,那么很可能被官兵遗漏了。 他猛然站了起来,将走出药店门口的童子给提溜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童子吓得大叫起来,吕布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耐烦地说:别乱叫,又不是杀了你。 童子瞪大了双眼,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吕布从怀里拽出来一块银子,放在童子手里:问你事情,老老实实回答,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童子又害怕了片刻,见他似乎不会杀人,这才怯怯地点了点头。 吕布松开手问:这城中有哪些人养着郎中?郎中不出诊,就给他自己家里人看病。 童子松了一口气:问我可是问对了,我主子就是住在别人家,不轻易给其他人看病的。 有多少个这样的,都在哪家? 吕布撕下了内衣的一块布,咬破手指:你都说来听听。 第102章 一百零二章 在吕布紧急下令照着名单搜查的时候,刘协正拥着被子躺在一华丽的房间内,绵软的大床上铺了足足三层的丝绸被褥。精致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点点细碎的阳光,给他精致的面容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照料刘协的少女羞红了一张娇俏的面庞,垂头给他更换包扎的草药。 他可真好看啊,少女出神地想。她虽然不知道床上之人的姓名,却得爹爹叮嘱对方是来自京中的显贵,要悉心照料。如此一来,和自己也算是门当户对,于是便起了心思。 可惜旁边有许攸严密地看着,不许任何人和床上俊秀的男子说话,少女只得暗戳戳借换药之机显露出一派小女儿风情。 此时刘协一腔子烦恼,哪有空管这份少女春情? 纵使有千般娇态万种风情,刘协也只装看不见,闭目养神,留意着窗外的声音。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吆喝声:你们家的郎中何在? 刘协倏然睁开了眼睛。 院落外,家中的管事的胡伯亲自迎接了出来,笑着和士卒周旋。 侍女听到外头的喧嚣也打开门查看情况。 一直在旁边监视的许攸当机立断,不由分说地给刘协梳了一个简单的已婚女子发髻,把眉毛刮掉些许,画了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又趁着刘协重伤将其手捆上。 官兵老爷让所有的人都到院子里去呢。门外一个小丫头疾步跑过来说。 就去。许攸答应着,转头和刘协拱了拱手:贵人得罪了。说完示意少女上前。 请贵人恕罪。少女上前一步,她的面庞因为和刘协说话而浮现了一层红晕,然而手下并不留情,将刘协下巴上绑上了一条丝巾,捂住了嘴巴,方才走出去。 刘协气得瞪大了双眼,想方设法地想把手上的绳索蹭掉。正当他艰难地进行着,门忽然被人给一脚踹开,为首一人厉声喝道:这就是那个受伤不能动的人? 提着罗裙跟在后头少女连忙解释道:正是我受伤的姐姐,因着姐夫去世,姐姐一心求死,手上划破了一刀,是我一直在照料她。 兵卒不满意地问:怎么还捆着人? 少女哀哀叹道:若是解开了绳索,姐姐又要求死,实在是不得已啊。 为首的人打开手中的画像对比了一下,摇了摇头,失望地收起了画,喝道:走! 眼见着一队人头都不回地离开,刘协气得翻了个白眼。 见人都走了,少女松了一口气,命人:去取药膳和煎的药来。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看了下刘协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地道:女郎,还需你将他的脸再遮一遮,再加一些胭脂水粉。 少女问道:二伯,还有要人来吗? 胡伯不欲多说,只交代:晚上送他出城,城外自然有人接应。 少女不太乐意地道:方才情急简单扮了扮蒙混了过去,若要容貌完全变化成另一人,必须得用上足够多的胭脂水粉才行。可是一个伤者为何要涂脂抹粉,这不是存心让人起疑吗? 中年男子摆摆手:女郎先不用管这么多,先做便是。 许攸道:且慢,女郎说得有道理,我有一个办法。 是夜,一道棺木被四个人抬着走出了后门。胡伯跟在后面,低低地道:稳着点,千万不要弄出声响。 两个巡逻的兵卒上前接应:你们只管在前面走,都安排好了。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