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买东西的时候,他还笑着感叹了一下:“记得上次见你,你好像还没这么高。” 陈锐比划了一下,“现在就长到我肩膀了。” 二人随意聊着天,说了说爱好和近况,到家的时候,发现陈赐正在辅导芮萱写作业。 芮萱哭唧唧地告状:“妈!哥一点耐心都没有!比陈锐还凶!” 陈赐:“……” 家里六七个人,恍然之间,就像一个和睦的家庭。 后来陈锐在一边玩游戏,芮萱和他互不打扰,宋嘉茉好奇道:“你们在家很少说话吗?” “是啊,”陈锐道,“她还在叛逆期,没什么好说的,说不了几句就要吵架。” 宋嘉茉撇了撇嘴,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陈赐。 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机,见她看过来,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她抓满松子的手上。 少年扬眉:“你是松鼠?” 不知是想到什么,宋嘉茉笑了一下。 她说:“你知道松子的开壳秘籍吗?” “什么?” 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你帮我开。” “……” 陈赐舌尖抵着齿关,给她弄无语了,半晌后失笑,从她手里接过松子。 宋嘉茉看着他剥松子的动作,又毫无预兆地,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有人生来就要做兄妹,那一定也有另一些人,生来就该相爱吧。 九点多,芮萱吵着要回去,宋嘉茉将他们送到楼下。 大伯依然没有走。 她送完客人回到家,发现陈赐和大伯都不在客厅了。 循着声音,宋嘉茉一步一步走到二楼露台。 等她走过去,他们好像没再说话了,陈赐无言坐着,陈昆在抽烟。 烟灰缸里攒着一层烟蒂。 她抿了抿唇,后退两步,见陈赐拉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了?”她问。 他笑着拍拍她脑袋,“没事,洗澡了吗?” “……还没。” “那去洗吧,”陈赐说,“没事儿。” 她狐疑地抬起头,想问些什么,但看大伯也走了出来,便没再开口。 洗澡时,她出神地想。 他说了两遍没事,那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宋嘉茉晃晃脑袋,可能是有什么别的家事要讲,她现在这么草木皆兵的,才更明显。 说好了不再想,但洗完澡,躺在床上,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到这件事上。 正在宋嘉茉出神时,门也被人推开了。 陈赐:“怎么点着灯,还不睡觉?” “这就睡了。”她抿抿唇,又说,“今晚……真的没事吗?” 陈赐坐到她床边,挑了挑眉:“你希望有事?” “我只是怕——” 话没说完,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人拿起。 陈赐松开她捏紧的手心,缓缓展开,放在自己掌心里握紧。 他说:“别怕。” 他说别怕,人莫名就安定了许多似的。 宋嘉茉靠过去,环住他的肩膀,将头抵在他的颈窝里。 衣领里带着他的气息,很熟悉,很有安全感。 她深深呼吸,心慢慢落了回去。 陈赐:“怎么,投怀送抱?” 她暗骂他没个正形,却没说话,半晌后才道:“明天下午他们喊我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 “你想不想我一起?” “想的。”她小声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