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耐心再深究。 过去一年他无所谓,无所求,而那些自以为是的冷漠终究让他遭到了惩罚。短短一个多月,有多少个夜晚,想要她想得发狂? 这一夜,他终于得偿所愿,与她身心交融。 江晓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神迷离而柔弱,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像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船只,掌舵的是他,风向也是他。 这种痛苦和快乐,仿佛将她带回了记忆深处、那个如梦一般的夜晚。紧抱着的躯体,手心的汗,安抚的亲吻……这个男人的温柔和强势,都和那晚一模一样。 …… 房间里终于静了下来。 台灯被重新打开,光线昏昏黄黄的,将床头笼出一圈高亮来,其余的地方稍暗一些,光点就像隔着层纱渗到床上。 顾廷禹从背后抱着江晓,将她的两只手握得紧紧的,听着这个小女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如同羽毛一下一下地刮在心口上,又痒又柔软。 连心脏都跳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这片宁静。 直到江晓躺得腿麻了,动一下,忍不住嘤咛一声。 顾廷禹有些紧张,“怎么了?还疼?” “……一点点。”比起那天早上的感觉,算是好很多了。 他微微撑起身子,把扔到床角的裤子捞过来穿上,“药在哪儿?” 江晓一回过头,就看见全身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赶紧捂住眼睛,“床,床头柜……” 他知道,是她那个房间的床头柜,于是起身过去拿了。 顾廷禹拿着药回来,直接坐到她那侧的床边,打算掀被子。 “……干嘛?!”江晓慌得头皮发麻,用力攥住被角,却只保护到了上半身。 顾廷禹被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那控诉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个流氓恶霸似的。他无奈,把扭开的药膏给她看,“这个。” “我,我自己来就好。”从被子里伸出一截白嫩嫩的手臂。 “你没洗手。”他神色淡淡的,用手指挖了一小块,“听话,腿张开。” 江晓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地照做。一脸羞愤和视死如归的表情,把顾廷禹逗笑了:“有这么夸张吗?” “……”江晓紧紧咬着唇,依然觉得羞耻心爆棚,又咬被子泄愤。 “被子里有尘螨,松口。”顾廷禹瞥她一眼,顿了顿,“……别夹我手。” “……”求老天爷赏一道响雷,劈死这个人可还行?不,劈死她自己。 第二天出门前,顾廷禹把床单被套洗了,被子放在阳台上晒太阳,还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么爱咬,以后得天天晒。” 江晓瞪他,“你的微微不用晒被子,你跟她过。” 这下轮到顾廷禹懵圈了。 敢情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自以为翻篇了的事儿,这丫头还一直惦记着? 今天初一,说好了给江晓父母拜年。 去老城区的路上,顾廷禹决定把事情说开,省得以后再闹幺蛾子。 “我从小不常待在爷爷这边,所以我跟金微,还不如跟温寒他们熟。只不过小时候我奶奶和她奶奶开玩笑,口头订了个婚约。”他看了一眼,小丫头表情还算缓和,于是继续,“十年前她执意出国,从本科一直读到博士,期间我们都没怎么联系,也很少见面,真的只是普通朋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