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徐瑶的话,脑海划过民政局的画面,尽管画面里的她看起来很难过,此刻她却没什么感觉,结结巴巴道,“离,离……”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离婚了。 至于为什么,她记不起来了。原因大概和她结婚一样不可思议。 “嗯?”徐瑶满脸不解。 “不着急,今天是你醒来的第一天,以前的事不重要了,平安就好,我查了一下,只要加强锻炼,失语症都会变好的。” 褚雾雾抿了抿嘴,虽然她此刻有十万个为什么,还是同意了徐瑶的说法,不再多想。 可朋友三人的离开令褚雾雾猝不及防,她们走的那么干脆,她不好意思挽留。 晚饭时间,病房再次剩下她和这男人,除了早上的第一句话,他好像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四周弥漫着过分诡异的寂静气氛。 她心里许多想说的话,不知怎么,到了嘴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随着床板平铺,她平躺下来,虽然发不出声,嗅觉和听觉却加倍的灵敏,清新四溢的花香和男人轻微的喘息。 “没事就好。”男人熟悉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明显的颤抖颤栗。 这男人看起来又老又年轻,看她的眼神里,流露着丝丝哀伤、委屈,以及,对她的心疼。 霍辞紧咬着牙根,努力控制住了几临崩溃的情绪,“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有些遗憾导致的痛苦,一旦产生,根本不是时间能抹平的。 他做好了等她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的的准备。 “谢谢,”他握着她的手,从她醒来便是这样,贴在他冰凉的脸颊反复磨搓着,“雾雾,谢谢。” “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 褚雾雾下意识想抽回右手,然而,右侧手臂像一条软橡皮游离在她肢体之外,根本控制不住。 “你回来就好。我要每天陪着你,每天给你做好吃的,读看不完的书,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只有我和你。” 霍辞多么害怕这是个梦,心情在惊喜和忧心中来回转移,生怕下一秒她闭眼了,源源不断地说话,让她听见。 褚雾雾抬起左手,大半张脸躲进漆黑的被窝。 她的“相片记忆”,没有声音,没有感情,只有画面。 当初到底以什么样的心情和这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发生关系,她实在分析不出来。 康复训练的三个月里,褚雾雾恢复了运动能力,许多困惑却没能得到解决。 她不仅缺失了部分衔接记忆,醒来之后的忘性极大,记忆力大不如从前。 她唯一能依靠的,好像只有这位“前夫”,他尽心尽力、不辞劳苦地照顾着她,如照顾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细心地有些过分了。 他的温柔体贴,让人很难拒绝。她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轨”了。 褚雾雾能自主站起来走动那天,和霍辞回到了“他们的家”,空旷的大客厅,七、八米长的落地窗。 大概很久没住人了,一股幽暗阴凉气息扑面扑来。 霍辞牵着她,径直来到由健身房改造的猫屋,希望能唤起她的记忆,“这几只猫,我的助理喂得很好。” 褚雾雾习惯性地数了数。 “这里有五只,另外两只半年前你的朋友徐瑶抱走了,她说你会同意的。” 褚雾雾小声“噢”了声,寻着记忆线索找到熟悉的房间,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分房睡的。 “累了吗?那你先睡会,”霍辞从柜子里取出新的毯子,动作干脆、麻利地铺好床榻,扶着她肩侧,“晚点我再叫你起来。” “好。”褚雾雾侧身躺下,经过训练,她目前能发出简单的音节、迭字和不少的短句。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