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了。她向来敢保证从未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只有那件事,那个人,每次回想起来时,足以打破了她的坦荡。 那是一种愧疚的情感。 关于霍辞关键词的新闻稿加载了出来。整个板页,内容全是关于他和尤里娜做慈善的,口碑好的出人意料。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花半年做的事,他们用同样的时间掩盖的一干二净。 其中一张图片吸引了她的视线,霍辞和尤里娜在医院探望白血病孩童的抓拍,他身着板正的西装,紧密地搂着尤里娜的腰,女人的微笑优雅明媚,仪态万方,望向伴侣的目光含情脉脉,爱意满盈。 俊男靓女,形象确实很搭配。 事情也确实正往她所预料的发展。不是没想过跟霍辞打声招呼,看到他过得不错,比想象中好太多,褚雾雾放下了这个想法。 不再打扰,是她对他的弥补,也是她选择不要这个孩子唯一原因。 手术后的日子。褚雾雾很少睹物思人,也很少因为想起“段天天”而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时间飞速地流逝。一转眼又入冬了,来到留学的第三个冬天。 这三年来,她走了二十几个城市,有和徐瑶一起的周边游,更多的是独自一人在旅行,除了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开拓眼界,在孤身一人的长途旅行中,她感受更多的是她自己,真正的自己,那个曾饱含愤怒,不甘,仇恨和痛苦的她。 一次短途的旅行结束。回程这天,天气很冷,比过去所经历的二十五个冬天都冷,褚雾雾在火车站冻得牙齿打颤,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 她迎着刺骨的冷风回到学校公寓。距离毕业不到一年,出游这一趟下来,她还是没决定是否读博。 她挺羡慕徐瑶。因为家人的缘故,徐瑶毕业回国的决心很坚决,而她迟迟下不定决心,有些迷茫了。她暂时不想回国,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却始终没有想去的城市,更没有可以寻求建议的人。 无论她读还是不读,回国还是继续留在曼哈顿,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除了自己,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影响。 每当她试图回头时,身后总是迷雾重重,那两座小小的墓碑总是很安静,他们总是吝啬于给出答案。 褚雾雾回到二十几平的公寓,静静躺在床上,一颗流浪的心还没适应过来,在胸腔内咕咚咕咚地跳动。 她容不得无聊,闲着没事,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录像机,手机普遍的今天,很少人使用这玩意了,既笨重,像素也一般。 二十一岁的她光开机要犹豫不决,二十五岁的她不再想象了,直截了当地按下开机键,一共三个视频。褚雾雾选择其一,点击播放键。 “嗨,小雾。” 一道微弱却极有力量的声音,像闪电般击中心脏最深处,每一个音节,皆是记忆中的模样。 随着记忆中动听音色的响起,她好像潜进了一潭悲伤的池水,悲痛四面八方地涌来,吞噬着她的躯壳。 “当你看到这个视频,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画面里和记忆中段天天的脸高度重合,那时他已经吃不下饭了,瘦的颧骨突起,声音虚弱的可怜。褚雾雾指尖摸着光滑的小屏幕,眼泪掉了下来。 失去了你已经这么多年,为什么心还这么痛。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趁着我还能说话,有几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也许会颠覆你的想象,惹你生气。”段天天轻笑了声,“不过到了最后,我相信你会原谅我的。毕竟……死者为大嘛。” “第一件事,要从认识你那天说起。我必须向你坦白,那一天……我接近你的目的很不光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