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跪下,只是杵在门边,露出副可怜模样。 “小姐,您为何……” 叶念凝冷着声音打断她的话。 一双眸子,清澈中带着凛凛寒光,如冷箭刺向白盏。 “白盏,不必再装了。你为何要背叛我?” 白盏原本正在哭泣的表情瞬间消失。 她破涕而笑了起来。 “小姐,你是何时发现的?” 叶念凝抿着嘴,满目寒凉。 “从我会医术的时候起。你还记得么?那时我学会了诊脉,特别骄傲,无论碰见谁,都想替他诊诊脉,我爹我娘,还有你。” “可是你却不愿意让我诊脉,虽你找的借口很精妙,但我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若你当时让我瞧,我是什么都瞧不出来的。可后来,我搭脉的手法已经进步许多,有一回我无意间搭在你手上,你猜我探到了什么?” 白盏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看在叶念凝的眼里格外刺眼。 叶念凝站起身,冷冷看着白盏,很是失望地说道。 “白盏,我探到,你中毒了。是子苓姐姐与我说的一种毒,皇帝的暗线,是么?” 叶念凝嘴角泛起浅浅的笑容,不屑地看着白盏。 华家后人,远离帝都。 就是因为他们曾陷身于太多次皇室这样勾心斗角,权党相争的龃龉事中。 这暗线的毒,就是华家一位先人制出来的。 制出来后,皇上为了封口,便赐了他死罪。 所以,华子苓最讨厌乾京城。 也最不愿意掺杂进任何争权夺利的斗争。 他们华家后人,皆只想做闲云野鹤,浪迹天涯,富贵名利,皆为云烟。 “既你知道了,为何不早拆穿我?还让我辛苦这般久?”白盏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她笑不出来了。 原来她像小丑一样,在叶念凝的面前扮了那么久的丑角。 想想都是笑话。 真丢脸。 叶念凝目光悠悠,落在白盏的身上,却又空洞无比。 似乎不再想看她。 “白盏,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我不能解你身上的毒,我猜想你是迫于无奈,理解你的被人所逼。反正我们叶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报于皇上听,让他安心,倒也无妨。” “但你非要跟我来丞相府。我原想赶你走,但相公让我将你带来。我料想他也知晓暗线的事,行得正坐得端,若将你赶走,反倒显得我们丞相府有鬼了。” “所以我让你跟着我来了丞相府。可我没想到,养了你这么久,待你如亲姐妹,你却这样回报我。” “白盏,你胆子可真大呀!竟敢捏造出造反这样的大事!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就不怕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么?” “白盏,我真不明白,你就恨到了如此地步么?” 未等白盏回答,叶念凝便唤了王管家上来。 “派人搜一下她的身,将她带着的东西都拿出来。” “是。” 王管家很快就叫了人过来。 白盏反抗也没用。 双手双脚都被人压得死死的,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叶念凝。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 白盏早就想这样看着叶念凝了。 不必再在她的面前卖乖伺候,白盏觉得舒心得很。 很快,就搜到了叶念凝想要的东西。 是一个小纸包。 精致的纸层层叠着,里头是粉末状一样的东西。 叶念凝笑着说道:“这便是你的解药吧。” 提供了这么重要的讯息,白盏现在手上的这个解药,分量很足。 而白盏早上这样匆忙的离开,只怕也是知晓丞相府会出事,不想被牵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