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说。 “嘘。”钦玉做嘘声手势,“姐姐,莫要说话。” 话音未落,钦玉直起身,飞速点了元绿姝的穴道,旋即就将床上的元绿姝抱起来往前走。 元绿姝动弹不了,还是竭力保持冷静,努力劝说钦玉:“你做什么?给我解开,姜钦玉。” “姐姐,别说话,或者小声点。”钦玉提醒。 “你先解开我。”元绿姝说话的同时也看清适才躺下的床。 是一块形状极为匀称的玉石床,色泽鲜亮,温润细腻,像浸在水中一般,颜色清绿剔透,美轮美奂。 再开眼帘—— 眼界之中的三面皆是墙,地上有摆放整齐的箱笼,墙顶悬挂一盏又一盏玲珑血红的灯笼,小巧的灯笼发出猩红的光。 暗室不透风,可红灯笼却在摇晃,散出古怪的声响。 元绿姝心里隐隐发憷。 “不要。”踱步几许,钦玉将元绿姝放下,将元绿姝抱在怀中,一同慢慢坐在铺上茵褥的席上。 “姜钦玉,我以太后的名义勒令你解开我的穴道,放开我。”元绿姝冷声道。 钦玉没有回,只是贴心地捋了捋元绿姝鬓角微微散乱的发丝,再转动她的腰肢,令她朝正面坐好。 元绿姝如同一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任钦玉摆布,被迫坐在他腿上,被他困在臂弯中,像一只困兽空做无用挣扎。 “姐姐,你看这里。”钦玉眨眨眼,下巴在元绿姝肩上来回轻蹭,像黏人的猫儿在撒娇卖乖。 他的面颊覆上不易察觉的薄粉色,耳环坠在元绿姝的锁骨处,冰凉一片。 元绿姝嘴唇发凉,被迫看向正面。 室内光线如火,在元绿姝面前伫立一块很大的龙凤镜,还有一个低足梳妆台,梳妆台前,摆设各式各样的妆奁,整齐划一。 妆奁外表雕刻精美,一看便知盒子里装的是首饰水粉等。 妆台边缘还有一把木梳。 紧接着元绿姝目光转上,看到了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和另一个钦玉。 两人穿的是同一件红色的衣裳,是女子衣物。 钦玉梳好合适的低髻,而元绿姝则披着一头泼墨似的乌发。 镜子中的两人红衣胜火,衣料互叠,肢体相交,举止亲密,宛若一对关系甚好的姊妹,好到不分彼此。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姐姐,你看,我脖子上的伤全好了,我现在可好看?”钦玉睁大眼睛问,略热的吐息拂过她的颈项。 元绿姝撇开眼,莫名喉咙发紧,生出一种几乎窒息的错觉。 错觉刚过,元绿姝在镜缘边看到了倒映在里面的红灯笼。 它在冲元绿姝晃。 元绿姝瞧清了灯笼侧边凹陷下去的窟窿和崎岖不平的灯笼面。 红影重重,犹如森森鬼火。 元绿姝心一颤。 灯笼仿佛活过来了,朝看向它的元绿姝露出一个瘆人的笑。 光线并不明亮,满室被阴森森的红光笼罩,红光如绸,肆意舞动。 圆灯笼、窟窿、不平的灯笼面、笑容以及聚集红光,渐渐叫元绿姝有些熟悉。 它们全都出现在一盏灯笼上,块块相拼,构成了一张脸,一张没有皮没有肉的骷髅脸。 元绿姝幡然醒悟,原来那不是红灯笼,而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头,被挖空涂上红色颜料做成灯笼的人头。 头顶上排排的是人头灯笼。 元绿姝彻彻底底愣住了。 钦玉认真注视元绿姝的模样,不错过她脸上流露出的任何情绪。 “姐姐,你喜欢这里吗?”钦玉轻声细语,收紧她的腰,似要将她勒进自己骨血中。 元绿姝没有回应。 “姐姐,你为何要逃啊?”钦玉低头嗅闻元绿姝颈项芬香,面色阴沉。 “你怎么不说话?” 许久,元绿姝梗着脖子艰涩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和姐姐的家,因为姐姐逃了,所以我把姐姐抓回来关在这里,以后姐姐就住在这里了。”他理直气壮道。 说着,钦玉更兴奋了,他不禁用鼻子蹭了蹭元绿姝的脖子,笑吟吟道:“谁叫姐姐你要抛弃我,我也是无奈之举,姐姐可要海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