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虽不知为何,元绿姝莫名心情舒爽。 元绿姝嘀咕:“病了好。” 元绿姝难藏微妙的幸灾乐祸。 此间五六日,元绿姝安心陪姜厌,开始教她接触骑射,母女感情与日递增。 七日后,钦玉的病方才好转,才又开始学习。 接下来的几个月,元绿姝分配好时间,舍弃掉私欲,尽力教导钦玉典籍策论知识等。 从某种角度,元绿姝也算是钦玉的老师了。 白日还算清净,可一到晚上,闹腾不休—— 钦玉会跑过来骚扰元绿姝,元绿姝不得不和钦玉斗智斗勇,被闹得烦了,直接让钦玉睡在地上。 更叫元绿姝讶异的是,钦玉欣然接受。 元绿姝也随钦玉去了。 钦玉是无礼唐突,可很多时候,他又像是有分寸似的,到最后元绿姝真拿他没办法。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日子倒是过得有趣,不显苦闷。 春去夏来,夏过秋至。 转眼到了九月,金风玉露,秋高气爽,到了秋狩的时候。 钦玉本性好玩,闷在皇宫数月,此刻终于有了伸展拳脚的机会。 故而这次秋狩很是盛大,几乎长安的王公贵族、朝廷重官等都会随行。 还有惨绿少年与闺阁娘子亦会一同前往,游玩赏景,抑或捕猎争光,一展身手,大放异彩,以得圣人青睐。 浩浩荡荡的队伍天还未大亮,便从长安出发。 元绿姝和姜厌坐在一辆宽敞的马车,姜厌正在喂猫。 钦玉本来是要挤进来的,可瞅眼姜厌和波斯猫,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中。 偶尔的时候,钦玉会派进宝送些糕点水果过来,抑或送自己摘抄的经书典籍等。 看起来端的是一副好小叔的模样。 元绿姝哪知—— 在钦玉的马车上,他面无表情,桌上的纸洋洋洒洒一大堆,白纸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一个“杀”字。 戾气四溢。 就连马车外的进宝都感觉到钦玉那股子阴戾,被吓得满头是汗,战战兢兢。 大队伍颠簸许久,整整走了一天方才抵达骊山猎场。 深夜,军队士兵举起火把,火光燎原,夜风萧瑟。 将士们开始四处寻地搭建营帐,同时大本营四周设了重军把守,北衙的禁军也过来了。 营帐内,元绿姝叫她从控鹤卫中拨来的禁卫守好门帘,而魏匡美,跟在元绿姝身边几个月后,完成了任务,遂自请去往皇陵守灵。 元绿姝同意魏匡美夙愿,不得不说,魏匡美是个忠心的奴才。 营帐只有一个门帘,没有地道,且后来元绿姝听说钦玉到猎场后,就带着几个人骑马去围场夜猎了。 是以这一夜元绿姝和姜厌都睡得很好。 次日醒来,元绿姝和姜厌用完早膳,挽曦就过来说雍王妃参见。 雍王妃? 元绿姝搜寻记忆。 未久,元绿姝想起来,原来是雍王的王妃。 据说雍王与雍王妃是一对少年夫妇,伉俪情深,唯一令人唏嘘的就是二人成婚八年,却依旧无子。 不过,雍王也从未因为雍王妃无子而嫌弃雍王妃,相反,两人恩爱有加。 她以前在宴会上和雍王妃打过照面。 元绿姝点头:“让她进来罢。” 须臾,雍王妃提着一个食盒款款进来,面容清秀可人,是个俏生生的佳人,她垂首,是以没有人察觉到雍王妃的眉眼带着几分深重的郁色。 雍王妃跪拜行礼:“妾参见皇太后殿下,给殿下请安。” 元绿姝淡淡道:“王妃免礼,起来罢,来,给王妃赐座。” “谢皇太后殿下。” 宫婢搬来月牙凳,雍王妃起身慢慢坐下来。 “不知殿下可用了早膳?”雍王妃莞尔道。 元绿姝说道:“已用过了?王妃还未吃吗?” 雍王妃笑起来,摇头说:“看来妾来晚了一步,其实妾昨儿夜里采了些山林的露水,正好可以拿来做些糕点。” 她说着,不露声色打量上首的元绿姝。 今儿元绿姝穿了一身深紫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