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赞叹:“很美。” 元绿姝唇瓣几不可察地翕动,冷若冰霜。 她心道,不可理喻,卑鄙无耻的疯子。 许久,元绿姝侧眼看贺兰敏,抿着唇不情不愿道:“嗯。” 听到满意答复,贺兰敏眼中的笑意加深。 元绿姝感觉车厢里沉闷,遂撩开车帘,单手搭在窗边,半截水绿色披子叠在窗角。 好不容易出府一趟,大多时间都给了亲人,是以,理当珍惜最后这一会儿时间。 已是下午,马车途径东市。 街道两边的商铺都敞开门,摆摊的小贩也数不胜数,商品铃铛满目,酒香、茶香、墨香弥漫,夹杂琴音丝竹声,沸反盈天,其盛况令人咂舌。 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还能见到不少异邦人,间或有三五纵马而过的惨绿少年,以及戴着帷帽的策马小娘子。 元绿姝的目光追随着小娘子英姿飒爽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海中,紧接着她仰头望天—— 与一双垂下来的眸子相交。 瞳色似乎是碧绿色。 是一个小娘子。 元绿姝的余光是如血的红色。 在元绿姝斜上方的楼宇三层,一身红衣的小娘子半倚靠在凭栏处。 她手拿一柄团扇,样貌瑰丽,歪着的脑袋贴在栏杆上。 那一瞬,两人在互看。 小娘子似乎有点意外,直直望过来,嘴角笑意惑人诡谲。 可不等两人再次相视,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又一只手臂自后揽过元绿姝的前胸,把她往后一带——元绿姝的后背撞在贺兰敏坚硬的胸膛上。 披子滚回车厢。 沉水香冲击着元绿姝,眼神微晃。 伴随一声:“还看?” 密闭的空间,背后之人的声音尤为清晰,情绪难辩。 下颌一痛,元绿姝的头颅被掰过来。 吻铺天盖地袭来。 元绿姝冷淡的神情在这一刻塌陷。 不同于贺兰敏温润的性格,此时此刻的他,亲吻强势有力,完全没有君子风范。 如同捕获猎物后进食的蟒蛇,举止略显急促和粗蛮。 他强有力的手掌住元绿姝后脑勺,五指插.入她发髻中,逼迫她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挨。 这是纯粹的、激烈的唇与唇之间的碰撞碾压。 元绿姝的双手撑在贺兰敏胸膛前,臂弯间的绿色披子滑落,死命推搡他。 可男女力道差距悬殊,怎么推都推不开,反倒使贺兰敏把她压在车壁上,毫不退让,把元绿姝困在他修筑的天地中。 车帘晃动。 元绿姝就像身处狂风骤雨中。 以致最后元绿姝放弃了抵抗,她想了很多,脑中各种情绪徘徊。 尔后,她迅速闭上眼,眉目冷如雪,明明在试着接受,偏生神情又像极了不可侵犯的雪山神女。 神女不是在尝试顺从,而是受着折辱。 贺兰敏尽收眼底,欲.望被助长。 短短一小会工夫,她几乎要被吻到窒息,鼻端空气潮热,额间花钿几欲融化。 喉间控制不住发出呜咽声,像快晒死的鱼儿在咏唱。 吻毕,贺兰敏止不住轻喘一声,拇指摩挲着元绿姝饱满丰润的下唇。 元绿姝蹙眉,推贺兰敏的胸膛,揣着略快的呼吸,语调冷涩:“够了。” 她看不到贺兰敏桃花眼中染上的春色。 贺兰敏只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在感慨什么,紧接着再度欺身。 五指仍扣着她的后脑,深入推束的如锦缎般的头发中,指缝间塞满柔软顺滑的乌丝,半遮半掩住指关节处撞出的绯色。 他迫使她仰起头,面容对他,余下动作则恢复温柔,慢啄、轻含元绿姝渐渐充血的嘴。 他的唇瓣在她紧闭的嘴唇上轻微蠕动,水意蔓延。 稀疏平常的亲吻莫名令人沉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