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 秦源那个心累啊,瞪眼看着阿三,“阿三你干什么?我不是针对你!哎我曹,你们一个个特么……” 三个纸人六条腿,满场乱蹬,又滚来滚去,从房间一头滚到另一头,看得秦源直扶额。 哎,这三个活宝啊…… 就在这时,只听殿外忽然传来了一声狐狸叫。 显然,两三天没出现的狐狸,又来了。 秦源赶紧喊道,“可以揍狐狸了!” 阿大和阿二一听,当时就“噌”地一下跳到了半空中,举着宝剑就要杀出去。 正来气呢,正好揍狐狸撒气! 一看阿大和阿二要上,阿三也挥着剑飞了起来。 秦源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露太多底牌,于是先让阿三回到手心。 然后又把桌子椅子撤到一边,再打开寝殿的门,让那狐狸进来打。 在外面难免会被人偷窥,所以还不如在寝殿里打,反正里头也没多少东西,打坏就打坏吧,就是别特么再把门拆了就行。 反正,尚寝司来查的话,无非塞点银子罢了。 寝殿里,狐狸和阿大、阿二又大战了一场。 两个纸人今天脾气很暴躁,重进攻轻防守,一副就算自己变废纸也要戳死狐狸的架势,逼得昭兰宫那位不得不频频给狐狸加持,这才抗住。 一战过后,狐狸伤痕累累地回去了,两个纸人也消停了,像是两团刚被水洗过的纸一样,浑身是孔地躺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 秦源终于清静了会儿,一边给它们修补,一边跟它们继续讲人生大道理。 纸人刚补完,狐狸又过来了,还叼来了一张纸。 “不过尔尔。” 秦源心想我特么还没上阿三呢,你狂个什么? 于是当场也写了几个字,让阿大带过去。 “儿子莫狂,有种再打,输了叫爹。” 于是两人又开始嘴仗模式。 “何以开口闭口辱及家父,汝可知家父何人?” “不知道,但我肯定认识你娘!” “粗鄙,竖子不足与谈。” “哟,生气了?至于嘛,小肚鸡肠。” “何为小肚鸡肠?今日镇抚司大堂上,汝倒是英姿勃发。” “你也在?你这厮跟这案子多少有点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没检举你,是看在你家狐狸的份上。” “说有关也有关,说无关亦无关。总之,吾非歹人,日后便知。” “不是歹人?那你过来,我们见面说。” “不见,但终有一日我会见你的,小秦子。另:燕妃那厢,切要提防。如若危殆,可大喊爷爷救命,吾自当出手。” “滚你娘的蛋。” …… 景王遇刺案并没有随着敏妃的脱罪而偃旗息鼓,而是越发汹涌了。 据说审理后的第二天,皇帝就下了一道诏书,调锦衣卫指挥使、内廷卫指挥使联合调查,而且由剑庙执剑使亲自督办。 剑庙的出场,很具象地表达了皇帝有多震怒,也让整个后宫风声鹤唳的程度达到了巅峰。 要知道剑庙的执剑使,可是仅次于四大长老以及那位传说中的“剑奴”的存在。 在太平时,执剑使只每三年从剑庙出来一次,任务是巡视人间一切,杀妖除魔、惩奸除恶,还乾坤清朗。 无论市井、江湖还是庙堂,执剑使都有权巡视,宰相与皇子之下,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而在不太平的时候,执剑使出来,则必然是受到了皇帝的钦点,要办大案。 执剑使背后代表的是剑庙、是皇权,他要调查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拒绝,他要调查的人,哪怕是皇子,也必须到场。 于是,这段时间,宫里有很多太监和宫女都倒了大霉。 因为那三个刺客,有两个是长期潜伏在宫中的太监,为了弄清他们的人脉关系,但凡与他们平日里走得比较近的人,全部都被带走拷问了。 还有一个刺客,被查出是京郊某村人士,于是现在整个村子的人全部都被抓了。 而就在审理后的第三天,锦衣卫镇抚使朱贺年,也于家中举剑自刎,留下遗书一封,自称是贪了白银两万两,心中惴惴不安,故而以死求解脱。 随后,那两名负责鉴定书信的老头,也于锦衣卫大牢内“畏罪自杀”。 很明显,不管燕妃和容妃有没有参与刺杀景王,但是她们鼓动刺客诬陷、鉴证房作假是事实,现在她们开始清场了。 很多线索就这么陷入了中断。 不过倒也有些意外收获,据说在清查的时候,抓到了两个从外边混进来的人,只是身份还没查明,两人就都自尽了。 钟瑾仪忙得焦头烂额,估计也没时间一天泡三次澡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