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奶奶打打牌。” 沈丽姝得了漂亮首饰,嘴巴也更甜了,笑眯眯挽着老太太的手,“好呀,我有空就回去看您,改明儿林大哥中了秀才,就怕围绕在奶奶身边的小娘子小郎君太多,顾不上我了。” 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姝娘长了这样一张小甜嘴,奶奶见了你欢喜还来不及,哪能顾得上别人?” 沈丽姝收到的这对银鎏金耳环虽然精巧难得,但到底只是一样首饰而已,跟她弟那堆满一桌子的满月贺礼比起来还是弱势很多。 毕竟亲朋好友家的日子都红红火火,给她家送贺礼再不是象征意义,而是里子面子都要好看,各种好料子好做工的虎头鞋帽不必多说,沈爷爷徐姥爷和齐孔目家更送了银锁银镯子,沉甸甸的,跟直接包大红包也没差了;秦叔叔投资她以后赚得盆满钵满,这次更是出手阔绰,大手笔送来一尊玉麒麟,不是多好的玉,可份量也是不轻的,兼之做工精湛、寓意极好,价值比银锁银镯子还高些。 小老弟赶上了好时候,这个满月宴过完他就一夜暴富,身家比他两哥哥加起来还厚些,当然比不过小富婆沈丽姝,但至少沈丽姝今天的收获在小弟弟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这也算是沈四弟的高光时刻,撑起来他身为小主角的排面。 唯一的问题是沈四弟的排面仅维持到天黑。 傍晚时分,牢牢占据着沈丽姝榜一和榜二位置的两位大佬联袂而来。 此时亲朋好友都已经吃饱喝足各回各家,院子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也收拾得差不多。 舅母她们这回没留下来帮忙收拾,倒不是不愿意,而是没必要。 自从搬了新家,随着住宅面积的扩大,陈婶和李婶的工作量也立刻翻了两倍不止,在沈徐氏临盆前,俩阿姨有贞娘的协助,倒也勉强能支应,但随着沈丽姝她娘的顺利分娩,家里瞬间多了两个需要二十四小时照料的精细人,陈婶和李婶不吃不喝也忙不过来,于是又请马娘子帮忙找了两个,一个是年纪大些的王婆子,负责做些洗衣洒扫的粗活,另一个刘婶年纪则跟陈婶她们相当,沈丽姝看好她以后接李婶的班,李婶给她娘和三弟当家庭教师干得挺不错,又多了个小弟,不如以后就让她专心干这个。 一家集齐了四个阿姨,还都是手脚麻利热爱工作的,照料他们一家几口包括两个店员工的饮食起居绝对绰绰有余了,沈丽姝他们都觉得这下安稳了,近期不用再考虑招人的问题。 除非她娘转头又怀上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前两天她爹加了个班,顺手带回来一对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父子。 父子俩姓朱,据说是在老家遭了难,变卖了仅剩的家产跟着同乡进京讨生活的路上,又被同乡偷走了盘缠,因此穷困潦倒、浑身狼狈形如乞丐来到京城,可也找不到好的营生,最后朱父凭借一把子力气,卖身给一户人家当了车夫,他儿子也跟着成了那家的小厮。 起初日子倒也安稳,衣食住行都有主家承包,父子俩的月钱都能攒下来。 只是这年头的车夫就像司机,也属于危险职业,某次不小心惊了马,朱父拼了一条腿保护车内的小主子,也只是免除了死罪,害小主人受惊生了病,被主家罚了二十大板,那时朱父腿伤在身、高烧不退,管家担心他捱不过这顿,便开恩让他儿子顶替,哪知这一顿板子下来,父子俩一块病倒了。 身为犯了错的下人,生病自然是没资格请大夫的,用积蓄托人熬了几副药也不见好。 父子俩上不了工,又要吃喝拉撒,时间一长主家也担心沾染上晦气,想重新发卖吧,这病怏怏的模样还得搭上医药费,人牙子也不肯收,主家最后只能自认倒霉,把父子俩扫地出门了。 沈家旺回家路上刚好遇到这对走投无路、准备跳河自尽的父子,看着挺不忍心的,就把人领回家了。 他还是坚持和闺女一样的处事原则,闷声发大财,只是他闺女本事太大,小小年纪就打下了这样一份家业,有眼睛的都瞧得见,沈爹再装低调也无济于事,只能悄悄调整策略,尽量多做好事积阴德,人傻钱多总比为富不仁的名声好,所以这阵子沈爹碰到落难之人,甭管认识不认识,总会在小范围内施以援手。 对于朱家父子,他也是想随手给二两银子,让他们去把病看好,顺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有手有脚的,只要恢复了健康,总能找到活路。 奈何朱父爱子心切,宁愿自己投河自尽也要让沈爹收下他儿子。 他儿子朱大明说是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