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妾自诩饱读诗书,但见识却还是浅薄的,远不如王妃娘娘。” 余清窈这时候才注意到姚令红今日来一直都自称为‘妾’,而非她上一回来称的为‘臣妇’。 “姚夫人过谦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往好里想就是各有用处的。” 姚令红再次对她展颜一笑,感慨道:“王妃娘娘果然也变得不一样了。” 初见余清窈的时候,她还空有一张娇艳的芙蓉面,短短时日里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更加自信了。 “果然在适宜的环境下,才能开花结果,人也是一样。见王妃娘娘如今自信乐观,想必秦王殿下待您很好。” 余清窈脸上微红。 她真的心底快不快乐,很容易给人看穿。 感慨完,姚令红又对余清窈敛袖行了一个正式的礼,郑重道:“妾这次来是专程与王妃娘娘辞行。” “夫人要去哪?”余清窈一惊。 “王妃娘娘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查封了金陵最有名的销金窟,流出了一份牵连甚广的名单,朝廷上下整肃了一番,不少人被降罪处置,要发配出京,妾与小张大人已经和离了,是张阁老为妾主持了公道,他说子之过不连妇人。”姚令红抚着腹部,神情放松,无比期待道:“此事一了,妾就要回江州去了。” 余清窈在閬园悠然度日,都不知外边雨覆云翻、风云突变,那让整个金陵为之一震的‘金屋案’已然发生。 好在这一次张阁老尚在,且为姚令红辟开了一条生的道路。 “那太好了。”余清窈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重生以来,用自己渺小的能力可以改变姚令红在上一世同样悲催收场的命运,她便已经十分知足。 “若有机会,希望还能与王妃相见。”姚令红抬眸,稍顿了一下,又微微一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可传信于妾。” 余清窈谢过她的好意,并且表示以后去秦州时,路过江州定然会前去拜访她。 书房里。 李策将刚刚写好一封信交给福安。 “秦州的堤坝修缮刻不容缓,官粮仓、社粮仓务必着人去盯着,我不信他们,你让载阳带人去。” “端午前后多地大雨,真的会有人敢在这个关头敢去动堤坝吗?”福安接过信,惴惴不安地问。 李策抬指敲着桌子,略一思忖。 忽然就想起之前余清窈对他说过,“……黄河改道,灾民怎么办……” 黄河改道? 在史书上的确记载过几十年前连续大雨,黄河改道冲垮堤坝,水淹九县,天灾人祸,造成了大量的流民和大范围的疫病。 可是余清窈怎么忽然会冒出这一句来。 他们先前也没有提起黄河、更没有说到灾民。 他蹙起眉,盯着福安,“事关两岸百姓,不容小觑,让人再给齐王递个话,不要成日玩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福安领命去办,不敢耽搁。 * 傍晚,一场磅礴的大雨突然到来。 破天荒带了书准备回屋看的李策发现余清窈有些魂不守舍,她跪在床尾,两手撑着身,引颈张望。 从这个角度她能从半扇洞开的窗看见外面密如珠帘的大雨。 “怎么了?”李策有些奇怪,余清窈都没有发觉他今日回房早的事,反而一直在朝外看。 余清窈忧心忡忡地回眸看他,“殿下,好大的雨。” 李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