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一致取得了共识,将目光全扔向水祈。唯独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顿时一跃成了家喻户晓的知名影星。 「舞三火家的当家大人——」 京实在很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要说到在场他会提防的名门,除了庄严的御天座家与黑暗的吹闇家,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舞三火家了。 可是事在人为,如果无法让这场会谈成功,那什么都不必说了。 有的时候,某些牺牲是必要的。 「舞三火水祈小姐,能否请你暂时打住,别再无理取闹了。」 「竹弓家的当家大人——」 为什么会是由竹弓家代劳,由于京太过惊讶,不经意地脱口了。应该不至于穿帮才对,他说得很小声,不,重点不在这里吧。 因为更值得人注目的事情正在另一侧上演: 「好啊。在会谈结束前,我一句话都不会再说了。」 「————」 这是什么情形————? 所有人都愣住了,久久无法回神。没有人搞得清楚状况。 除非对方与自己熟识,才可能因为面子问题而选择暂时休兵,但竹弓家与舞三火家应该没有半点—— 这绝不可能是幻术或熟人等级的问题,问题又在哪里? 水祈默默地回到舞三火家的岗位,继续着她的护卫工作。就好像刚刚的种种,都是整人节目的效果。 舞三火水祈这个人——绝不是安提诺乌斯的同类,听命行事的道具。 她会拒绝京的命令,百分百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她是真的不想做,而不是闹脾气或看人。 天真、自我中心的水祈或听命安分的水祈,不管是哪一个水祈,都是舞三火水祈。 不,先处理报告书的事情吧。 既然水祈不愿意,那就别勉强。自己不是已经从收养拓二记取许多教训了吗?比起一昧地强求他人,不如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别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但能相信的到头来只有自己。 于是,在眾名门都接获京特别准备的报告书后,总是沉默以对的竹弓有了兴致: 「京,这份报告书很有趣,先不提皆卜家,要是你能回答完我等会发问的问题,而且都是能令我满意的回答,我就将我们竹弓家的这一票,交到你的手上。」 究竟是单纯对ra计画感兴趣,或是从报告书发现了自己的同类,当京与竹弓家对上眼的瞬间,对方已经在蠢蠢欲动,不是想说一两句话那么简单。 京大致猜到了,这款游戏有那么一个任务与这个嗜钱如命的家族习性很像。然而,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他们提出意见吗?京带着好奇与试图了解的心情看了过去。 这时,一道金光射了过来,覆盖全域一般,让他们所在的这个地下会议室有了新的见识,宛若呼应竹弓家的登场。 不过,当所有人都将焦点集中竹弓家,却会发现这个人与其护卫都没什么,长相合乎常理,没有特别之处,其穿着也是简朴的居家风格,甚至给人一种这人是不是走错地方,应该是某个规模不大的小型公司的员工吧。 就京对竹弓家的印象——这些误会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就是标准资本主义对金钱该有的态度。 不需要把自己打扮得多华丽,光是一句话就能令股市崩塌,引发世界级规模的金融海啸。 不必每天吃山珍海味,无心的一句话就能让全球的猪肉產量因为瘟疫,而成了到处稀缺与防范的重点对象。 当然了,马克思之城边境的顶级区——要与之比较也是没有可能。若说福布斯排行榜是表面的假象,那么对竹弓家来说,顶级区那些富可敌国的富豪则是里面的假象。而且,是更为可悲的假象,因为至少能够登上福布斯,还能让世人看见他们的厉害与成就,反之顶级区的傢伙只是被他们差遣的傀儡罢了。 维持人类社会热度与持续运作的,毫无疑问是金钱与隐藏其中的价值,而将一切都建立在资本主义之上的就是他们——竹弓家。 「竹弓家的当家大人,不会是一听到与钱有关的情报,就算天塌下来您誓死也要得到手吧。」 「原来十二名门的竹弓家是这么厉害的家族,怪不得当眾人提及金融海啸、经济泡沫等字眼时,十一国的目光总是放在你们身上。」 对于自己对十二名门有了新的见解,一堂表示非常意外: 「我接手国家代表好说歹说也有十年的时间了,竹弓家居然能持之以恆效法祖先的传统一直到今天,无论是耐性或股市的营运能力,似乎都是一流,佩服佩服,真叫人佩服。」 「一堂,你可以少说几句话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