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所有人全是古装打扮,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营养不良,各个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路边还靠坐着好些濒临死亡的人,宫枭转头一看,便看见在他所站的门口右边,就有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街道上,四个男人一起押了一位老婆婆朝前走,后面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死死抱着老婆婆的腿,被他们拖行着向前,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她顾不上自己被地面磨痛的双腿,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杀人啊!祖母……祖母!” 旁边走出一个中年妇人,一脚踩在了女人的手臂上。 她痛得一声惨叫,抱着老婆婆的双手不由得一松。 男人们停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其中一个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小草啊,你就别再犟了,大家都已经说好了,每家每户都是这样,哪能到了你家就破例?” 被叫做小草的女人嘶声大喊着,又要扑上前来,却被刚才那个妇人一把抱住了腰,死死地拖着。 男人们押着老婆婆继续往前走去,老婆婆缓缓回头,神情悲痛且绝望地望了小草一眼。 宫枭下意识地觉得他应该跟上去,便迈步跟在了他们后方。 那些人似乎看不见他,谁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他看出来,老人被押去的方向正是与镇口相反的,应该是要从镇尾押出去。 一边走,他一边看完了宣传单上的介绍,心中随之了然,他这是看到了二百年前的那场旱灾,这些人正要把老人送去寄死窑。 可是,就在他跟随他们走过镇外的泥巴路,走上一条小径,又踏上一片荒地之后,他看到了连他也没办法平静地看下去的一幕―― 在那片荒地上,有用石块和木板搭建起来的一块长长的案板,案板上放着几把锋利的刀,及木盆之类的用具。 老人被押着走至此处,浑身便不停地颤抖起来,最后直接晕了过去。在几个男人的搀扶下,她即便晕倒了也依然不得不站在那里。 起初劝说小草的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从案板上拿了一把杀猪刀和一只木盆,又转身走至老人面前,目光扫过其他人之后,刀尖对准了老人的心口,一闭眼,吼叫着将刀子刺了出去!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喷了他满头满脸。 他来不及擦拭,就赶紧端起木盆来接血。两边扶着老人的男人也很默契地把尸体向前倾倒,让血液更好地流入盆中…… 再之后,老人被放上了那台长长的案板,像屠夫剖猪一样,被慢慢地处理干净了。 头颅是不能要的,就被割下来扔在了后面的大坑里,身体上的其他肉分成了许多小块,剔除下来的骨头和内脏装到一起,扔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更大的坑里。 在做这些的全程,男人们都没有交流过一句话看,他们面无表情地忙活着,就好像真的只是在处理一头动物的尸体。 宫枭慢慢走到他们身后的大坑,向里面扫了一眼就差点吐出来。 带血的人头,至少已经有十几颗!每一颗,都属于一位老人。 不用再看,那个更大的坑里,一定也有从十几具尸体上剔下来的骨头。 一股腐烂的恶臭味令人作呕,也或许令人作呕的是这些活着的人。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他们提着装了满满一桶的人肉,向树林深处走去。 宫枭立刻跟上,看见树林里堆放着许多干柴,不远处则有曾经生过火的痕迹。四个男人一起搬了柴火,架在之前的火堆处,点燃了火。 然后,用棍子串起了那些人肉,放在火上烘烤起来。 没过多久,一股奇异的肉香味就钻入了每个人的鼻腔之中,就连宫枭也能清晰地闻到。 这种香味远胜于任何一种动物肉的香味,可是宫枭闻了,却只觉得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