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相信我。” 回应她的是一个利落的耳光。阿琴被打的偏过头去, 嘴角一股铁锈味。 “没有?”渡边收回手踱步到椅子上坐下,“你知不知道不作为也是背叛的一种?恐怕你已经忘记你的真正身份,忘记自己的任务了。” 闻言阿琴埋首, 以额触碰贴在膝盖前的双手,睁着的眼里一片死寂, “酒井请求中尉责罚。” 如果可以, 她也想有某一刻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忘记自己不可违背的任务。 然而她不能。 …… “父母都过世了?” 阿琴垂首盯着地面,“是的,先生。” 程笙见她神色淡淡,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心里难免有些怜悯之情,不打算再揭人伤疤,唔了一声说,“抱歉。” 阿琴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眸道,“先生不用道歉。” 程笙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要走,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身,“你在马场好好做事,管事不会亏待你。” 面前少女一头黑发束在脑后,单眼皮,鼻尖一颗秀气小痣,嘴角微微有些向下撇,整个人看上去清清冷冷。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下一秒阿琴抬起头来看他,只看见男人微微侧着的脸,嘴角笑意淡淡,样貌英俊温柔。 阿琴有短暂失神。 “谢谢。”只是片刻她就回过神来,低声道一句谢。 马场里的下人渐渐都知道新来了个姑娘,模样秀气好看,做事也不怕脏累,认真的很。因此大家都乐意与她往来。只是大家都发现这个叫阿琴的姑娘不爱说话,大多时候只是听。 结果是有人更爱与她说话,有人便慢慢疏远了。但她并不在意。她知道自己寡言少语只是因为“言多必失”。 马场只是程家某一处家产,程笙并不会每一日都来,甚至有时十天半个月见不了一面。但她有耐心等下去。 大概过了半个月,程笙忙完手头紧要公事,马场就又去的勤了些。去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让人将管事叫来打算问几句阿琴近况。然而在书房对账到一半,推门进来的竟然是个挽起袖子的少女。 程笙先是一怔,继而失笑。管事心思活,可也想的太多,竟然把人直接叫来了。 “最近如何?马场里的事上手没有?”他顺水推舟问道。 阿琴没料到自己被管事叫来就是因为这个,神色适时露出疑惑,“……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那就好。”程笙点点头,合上手里的账本。再抬头时发现阿琴正盯着墙上一幅字画。 他目光顺着望过去,发觉是原先得的山水图,两行字是他一时兴起题的。于是笑了笑问,“喜欢字画?” 阿琴摇摇头,“我不识字,也不懂画,只是觉得这画上的字好看。” 怪可怜的。程笙心底冒出这几个字。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 “这个知道。是弹琴的那个琴。以前有人写给我看过,好像很难写。” 程笙忍不住又笑,“倒也不是很难。”只是笔画确实不少。他拿起笔,低头在纸上写了“琴”字,再抬头对阿琴说道,“过来看看。” 阿琴慢慢走过去,低头看见纸上一个笔触有力的“琴”。 “要不要试着写一写。”他问,末了将手里的笔递到她面前。阿琴匆匆扫一眼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又看着程笙摇头,“我……我写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