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可以,不可以!” 见宁德公主突然闯进来,太皇太后眉头紧蹙,不悦的看向紧随宁德公主后面的宫女。 那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太皇太后,是奴婢无用,还请太皇太后责罚。” 太皇太后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最终只暗暗叹息一声,“罢了,退下吧。” 说罢,太皇太后凌厉的视线看向宁德,沉声道:“你已经大婚,谁给你的胆子,还这样继续住在内宫?” 宁德公主万没有想到祖母会突然这样发作自己,一时间脸上尽是羞恼。 太皇太后此时也不欲多言,只对着景嬷嬷道:“来人,送公主出去。” 宁德公主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太皇太后却缓步走向她,嘘了一声,幽幽道:“宁德,你若是个孝顺的孩子,便该把今个儿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忘个一干二净。这样淳太妃许还能安享晚年。” 太皇太后这般意有所指,宁德公主怎能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太皇太后。 在她这样的目光下,太皇太后自嘲的勾勾唇角,道:“怎么?这样的哀家让你觉得很惊讶?是啊,哀家这些年从不插手朝政,每日在佛堂诵经,不过是盼着淮安侯府能够全身而退。可如今,哀家若再任由她们自作聪明下去,哀家便真成了罪人了。” 一旁,郑皇后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突然挣扎着便要往外头逃去。 只这还刚没跑几步,便有两个身材强壮的婆子,一把拽住了她。 屋里一瞬间压抑的可怕。 太皇太后见状,看着宁德公主,沉声又道:“罢了,你母后也算是宠你一场,哀家便让你送你母后一程。” 宁德公主再是主意大,可这会儿也吓的落下泪来。 祖母这是要拿母后做前车之鉴,让自己闭嘴,让自己日后安安份份的。 这样的念头让她眼中的惊惧愈发深了。 而就在她惊惧当口,宁德公主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婆子,一个狠狠掰开郑皇后的嘴,另一个手里拿着毒酒,灌了下去。 时间几乎在这一瞬间凝滞了一般,郑皇后知道自己死到临头,这会儿终于是安静下来。 很快,宁德公主便见郑皇后七窍流血,再没了呼吸。 太皇太后缓缓开口道:“着人给郑氏好生梳洗一番。对外,便说郑氏疯癫复发,夜里失足落水。” 宁德公主吓的浑身都在颤抖,似乎还未从眼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 “宁德,你和韩家三少爷是御旨赐婚,哀家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不甘心一辈子守寡。可这天下日后是韩家的,韩家东西两府之前再不和,也不会允你另择婚嫁。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了笑话。便是退一万步来讲,韩家即便肯,哪家敢惹这样的麻烦。若这点你都认不清,哀家真的再无话可说了。” 宁德公主听着这些话,终于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哭着道:“祖母,求您给孙女指条明路吧,孙女不想这一辈子这样不人不鬼的,求祖母救救我!” 太皇太后道:“当初若不是你自作聪明,如今,有永昭郡主在,你又何愁没有前程?可你偏要折腾。” “当然,这会儿说这些也无用了。但郡主是什么性子,哀家自问还是能看清楚一些的。郡主不是没有容人之度,说的再直白一些,你在郡主眼中怕是从未成为对手过。既如此,你便好好给郡主去请罪,如此,等韩家坐拥江山,你即便守寡,也未必就晚年凄惨。届时,从族中过继个子嗣到膝下,顶着韩家这姓氏,你不会没有活路。” “甚至是到时候你和郡主请道恩旨。接淳太妃出去荣养,也未尝不可。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知道如何取舍。” 说完,太皇太后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