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下手。 轩哥儿若是没了,砚青若因着伤心自此颓败,少远少不得被推到前面来,到时候,纪氏怕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想到这些,谢元姝感觉脑子愈发乱了。 若真是纪氏做的,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可纪氏这样做,除了生气之外,她更多的是觉得纪氏有些可怜。 她这些年执掌中馈,没有半分差错,这整个京城鲜少有人能像她这样行的正。可现在,却为了这合家安宁而容忍自己手上沾血,谢元姝只这样想想,就觉得大嫂太可怜了。 就因为谢云菀一次次的不知所谓,她愣是被逼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真的不可谓不可悲。 萧瑗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郡主,若真是大太太做的,这该这么办?若是殿下和国公爷知道了,岂能当做看不到?” “可大太太那样一个人,自嫁进门来就一直小心翼翼,不让二少爷和世子爷相争。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会弄得现在这样进退两难呢?” 而此时的祁王府 谢云菀正修剪着院里的花花草草,这时,伴雪脸色苍白的过来回禀,“姑娘,大太太差人送了信笺来。” 谢云菀眼中颇有些惊讶,这倒是奇了,母亲竟然会亲自写了信给她。 伴雪也有些琢磨不透,大太太怎会给自家姑娘写了信来。 毕竟这几日,那赵嬷嬷还如常往府邸去,也并未听说,轩哥儿有什么不好。 谢云菀接过信笺,却不料,下一瞬直接僵在了那里。 伴雪急急问道:“姑娘,大太太信中可是写了什么?” 谢云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撕碎了手中的信,几乎是抓狂道:“为什么,为什么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伴雪忙扶了她坐下,“姑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谢云菀一把推开她,下一瞬,一记凌厉的耳光就打了过来,“你这贱婢!说!是不是你暗中给小姑姑通风报信的?是不是!” 伴雪直接被打懵了,她不知这事儿从何而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姑娘,您若是动怒,打死奴婢奴婢都不敢说什么。可那赌、场的老板是奴婢亲自去交代的,奴婢若是告、密,岂不奴婢也没了活路?” “奴婢是没有读过什么书,奴婢也知道自己这条贱、命不值钱,可再不值钱,奴婢也不至于去自寻死路啊。” 谢云菀听着她的话,脸色更是不好看,“不是你做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被小姑姑察觉出了端倪?凭什么?凭什么什么事情她都抢先我一步,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 说完,她充满讽刺道:“不过这次,倒是让我看到母亲也有狠心的一面。伴雪,你知道吗?母亲为了掩人耳目,已经提前把那赌、场老板给杀、了。你说,这多么可笑啊。之前那么多的事情,她何曾这样保护过我。可现在,发觉自己可能被牵连,她竟然连手上沾血都不怕了。” 谢云菀说着,竟是哈哈笑了起来。 那样子,仿若一个疯子。 伴雪也吓坏了,急急道:“姑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几日里,奴婢没用一日睡得安稳的。奴婢担心自己,也担心姑娘。姑娘不是不知道大长公主殿下和郡主的性子,若是知道是姑娘背后对小主子动手,她们如何能绕的过您。” “如今这样其实对您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来,即便殿下和郡主仍然有些疑心,可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拿您怎么办。” 说完,她又道:“大太太果然还是护着您的,您往日里总怨大太太太柔弱,可现在,大太太这样做,都是为了您啊。之前那些母女间的嫌隙,又算的了什么?” 谢云菀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伴雪,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母亲那里是为了我?她是为了自保罢了。” “她若真的疼我,就不该这个时候才有这样的行动。所以,我这个嫡亲的女儿,在她眼中又算的了什么?她这样急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