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话再请郡主指点一二。”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两人对弈,谢元姝表现出的善意,眼前的穆嬿比上次见到她时,显得少了那么些拘谨。 可看的出,她还是有些紧张。 谢元姝不难揣测她心中的为难,她是个知规矩的,得了她的赏,自然得过来请安,可她身份尴尬,这若落在旁人眼中,倒有些故意讨好谢元姝的意思了。 何况,她也有些琢磨不准,上次得了郡主的眼,到底是郡主一时兴起,还是有别的深意呢?若她唐突上前来,总感觉有些不妥。 可她到底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谢元姝看着她,倒是在她身上寻到了一些孤勇来,这看似羸弱的女子,上一世在谢家满门获罪之后,穿了孝衣,跪在宫门口,替谢家伸冤。上一世,她想不通她何以有这样的勇气,可这会儿,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想到这些,她眼中带了些怜惜,笑着道:“不必多礼,这下棋的时机,日后多的是。” 穆嬿愣了愣,眼中充满了疑惑。 萧瑗也微微怔了怔,有些琢磨不透郡主这句话来。 看着两人眼中的诧异,谢元姝笑了笑,转开话题道:“今个儿你入宫来,可给恭妃娘娘去请过安了?” 穆嬿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打姑姑避居长春宫,她还是第一次往宫里来。她知道依着孝道,她该往长春宫去一趟的。可又怕给姑姑惹了麻烦。 毕竟皇后娘娘执掌六宫,若是因为自己一念之差,姑姑在宫里的日子,岂不更艰难了。 谢元姝看得出她的犹豫,笑了笑,道:“你是晚辈,既然入宫来了,哪有不给恭妃娘娘请安的道理。这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会觉得你懂事,有孝心。” 谢元姝眼中带笑,鼓励的朝她点了点头,看着这样的郡主,穆嬿突然红了眼睛。 她不知道郡主为什么会这样善待自己,可她知道,郡主不会害她的。 “多谢郡主提点,那我这就往长春宫去了。” 等到穆嬿离开,萧瑗忍不住感慨一句:“这穆家姑娘当真是可怜,皇后娘娘今个儿故意让她往御花园赏花,许就是让阳陵侯府暗中揣摩,也让恭妃娘娘愈发战战兢兢。可穆姑娘又何罪之有,要受这样的惊吓。” 另一边,宁德公主看穆嬿和谢元姝请安之后,突然离开,便招了宫女问话:“穆嬿这是去哪里了?宫里都是贵人,她也不怕冲撞了哪个主子?” 小宫女低声道:“奴婢瞧着,穆姑娘该是往长春宫给恭妃娘娘请安了。” 闻言,宁德公主冷哼一声:“她倒是个孝顺的,还记得往长春宫去请安。” 宁德公主语气中带着嘲弄和不满,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要说这穆嬿不该有这样的胆子,可她既然敢这么做,那便是有人给她吃了定心丸。 想着这些,她不由眼神冷冷的看向不远处的谢元姝。 一定是姑母在背后怂恿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姑母待穆嬿不一样。 郭蓁见她脸色难堪,多少也揣摩出了她的心思,低声提醒道:“公主,这穆姑娘往恭妃娘娘那里请安,都是碍着孝道。这任谁都寻不出错来的。” 郭蓁有皇太后偏宠,宁德公主自然不敢在她面前甩脸,只道:“是这个理没错,可她这样做,不是打母后的脸吗?” “何况,她自己哪有这样的胆子,一定是姑母方才怂恿她的。要我说,姑母对母后是丁点儿敬畏之心都没有。” 郭蓁脸色一白,就差捂她的嘴了,急急道:“公主慎言。郡主到底是长辈,你说这番话,若是被人传到皇上耳中,就不怕皇上责罚?” 宁德公主搅着手中的帕子,不忿道:“是啊,这阖宫谁不知父皇宠着姑母。我哪敢得罪姑母啊。” 这阴阳怪气的样子,郭蓁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觉得宁德公主到底是被淳嫔娘娘给宠坏了。 她仗着这些年有皇后娘娘护着,俨然把自己当做了嫡出的公主。 可她是吗?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