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个,她心头更是愧疚的厉害,觉得是自个儿没把女儿教导好,才生了这样的丑事。 这会儿,听谢敬这么说,原还强撑着的她,忍不住就落下泪来,“老爷能这么说,妾身便是有再大的委屈,也算不得委屈。老爷放心,菀丫头只是一时蒙了心,断然不会再犯傻的。” 看谢敬眉头微蹙,没说话,纪氏斟酌了下,出声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我商量?” 谢敬深深的看她一眼,沉声道:“今个儿裴家老夫人寿辰,东承侯府的人也去了。我暗中琢磨着,想把菀丫头嫁到魏家。” 纪氏听了,身子一僵,吃惊极了,“老爷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之前,妾身并未听老爷说过?” 说着,她顿了顿,迟疑了下,又道:“老爷也无需瞒着妾身,老爷可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真的恼了菀丫头?” 谢敬摇摇头,宽慰她道:“我再是恼她,她也是我亲生的,又怎么会故意给她没脸。做什么事情,不也想着替她考虑周全。” “你也知道,因为郭家二少爷之事,外头不少流言蜚语,但凡有些忌讳的人家,又怎会满意这桩婚事。剩下的,即便肯娶她,也是存了私心,看重的是谢家这个岳家,既然有所谋,菀姐儿嫁过去,岂能舒心。” “除此之外,那便只能外嫁,可你又舍不得,如此,东承侯府倒算是一门不错的婚配。东承侯府这些年得谢家照拂,和谢家又是这样的关系,便是碍着这个,也断然不会让菀丫头受委屈的。” 听他细细道来,纪氏如何又会真的疑他。 想了想,她缓声道:“若是妾身没记错,那东承侯府世子爷峋哥儿之前是有过婚约的,可惜女方那边因为父亲贪墨之罪,全家流放在外,那姐儿也是个性子烈的,说是不想耽搁峋哥儿,竟是投湖自尽了。” 谢敬点了点头,“峋哥儿那孩子,我也见过,就是有些被魏家老夫人宠坏了,贪玩一些,本性不坏的。” “何况,菀丫头在你身边教导着,等她过去,魏家上上下下如何会不喜。因为宠着她,也无需日日往婆母和老夫人面前做规矩,若能劝着世子爷长进些,届时有谢家帮着,总归是委屈不了菀丫头的。” 纪氏这些日子也是极其头痛女儿的婚事,这会儿,听老爷细细分析,心下也觉得老爷的话在理。 女儿现在这情况,纵有大长公主帮着勉强嫁入高门,过去了,也未尝不会被人挑剔。这瞧着是如意了,实际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如何舍得自己精心教养的女儿被人日日的耳提面命,日日的在旁立规矩。 如此,魏家倒是极其合适的。 过去就是世子夫人,虽东承侯府今非昔比,比不得京城真正的富贵人家,可有谢家帮衬着,有大长公主在,过个小日子,倒也是无碍的。 这般想着,纪氏心里是愈发满意这桩婚事了。 “世子爷今年已有十八了吧?”纪氏问道。 谢敬点点头:“因着之前的事情,耽搁了几年。可岁数长些也有好处,等菀丫头嫁过去,有了子嗣,该是就知道身上的重任了。” 听到这儿,纪氏再不会疑心老爷是故意给菀丫头没脸。 她看得出,老爷是真的替菀丫头着想的。 可是,想到菀丫头的性子,这些日子做的糊涂事,她又不由得提了心。 魏家虽位列侯府之列,可这些年愈发不显。否则,那魏右峋也不会拖到这个年纪还未再议婚。 女儿是个心气儿高的,要她点头,她少不得好生劝着一些。 另一边,韩砺也回了府。 常安紧紧跟在他后面,神色凝重道:“主子,您此次入京,皇上留了您往御林军,这谁都看得出来,是想让您在京为质。这个时候谢家有意和韩家结盟,奴才不敢疑心郡主小孩子心性,可郡主虽身份尊贵,朝堂之事又岂是她说了算。谢敬和大长公主殿下,也不知知不知道此事。” 韩砺脚步顿了顿,看他一眼,浅笑道:“我也只当郡主千娇百宠,和京城那些贵女无异。可今个儿那番话,竟是连我都钦佩不已。我们这次入京,寺庙藏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