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之样,小包子赶紧问道:「义父你…你怎么…」 书生抢道:「书生我此番回去,宅邸内竟已无人,只见尸体,赶紧四处寻你义父,这才在半路上发现他躺在一旁,就扶他回来。」 孙牧有气无力地接着道:「那关正犀确实厉害,我几次欲取他要害,他总能面不改色,呜…」 孙牧话未说完,口中吐出鲜血,再道:「你俩离开后,天蜀门人尽皆围上,我见情势对我不利,虚晃几招,捨命逃了出来,但也因此硬吃了那关正犀几掌,真是大意!」 书生替他把把脉,道:「幸好这天蜀门没再追赶,孙兄你正面受关正犀数掌,伤的甚重,待明日天明,书生我便替你抓点药材回来,现下你自个儿调息养气吧!」孙牧微微点头,便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书生又拉小包子到一边去,轻声道:「你叫小包子?将上衣脱了让我瞧瞧。」 小包子有些狐疑,书生也不管其他,就举手来脱小包子的上衣,上衣一脱,竟见小包子胸前有一明显掌印,书生看了道:「我仔细想想,这关正犀下手极重,理应立即取你性命,给硬生生打了这一掌没死,你虽拥有特异经脉,暂时逃过一劫,但体内气血大乱,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小包子听书生一席话,听闻自己死期将近,不由得畏惧起来,问道:「讲故事的,你说你懂得医理,难道..难道不能救小包子一命?」 书生道:「我虽懂医理,但也只是皮毛,可从未遇此棘手状况,只怕我无能为力。」 小包子惧怕至极,又开始哭闹,书生也不知如何是好,道:「小包子你不要哭,你再哭连我也要哭了。不如这样,你我先去休息,等明天与我一同抓药去,问问药房大夫可有良方如何?」 小包子想想也无他法,只好遵从书生建议,两人各捡了一个好位置,倒头就睡。 次日清晨,三人皆醒,书生带小包子进城拿药,留孙牧一人在破庙休养,小包子看神像后男子没有动静,生怕他危及义父孙牧,但又想那人看来也无啥歹意,也没再放在心上,便随书生进城。 两人来到药房抓药,顺道给药房大夫观看小包子的伤势,但大夫也莫可奈何,小包子满面忧愁,隻字不语,书生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陪他闭口。 抓完药后,书生好似突然想起某事,就给了小包子药方,吩咐小包子把药煮了,定期给孙牧服用,并道:「小包子啊!书生我才疏学浅,你那胸口伤势或许也没那般严重,你别放在心上。更何况书生我医理之外也略通看相,我看你眉宇之间,浮有一丝瑞气,想必是吉人天相,凡事定能逢凶化吉。你我甚是有缘,他日必有再会之日,书生先行告辞了,你好自为之。」 小包子心头难过,听书生这番话,只认他是安慰之语,也没听进几个字,而书生说完,也就逕自离去了,不再话下。 小包子欲要煮药,而破庙哪有熬药工具,就先行回家。见到徐母,想起自己性命堪虑,不由得又悲从中来,但在病母面前,也不敢太过表现,讲了自己于宅邸内所见之事,又讲如何脱困、孙牧如何受伤,却绝口不提胸口伤势,以免病母担忧,徐母听罢,唉声叹气,心事重重,又咳了数声,但也没再说话。 小包子则开始煮药,心头想想林常禄,又想想水袖儿,又是欢喜却又是掛念,恍神之间,忽然有人破门而入,小包子大叫一声,却见此人手持长刀,但面孔颇为熟悉,一时想不起来,而那男人看了小包子,又看徐母,正巧徐母也在看他,两人相望,竟然不约而同叫了出来,这时小包子也大喊一声,身体不停哆嗦,口吃地道:「你…你不是…『嗜…血刀』…史…安…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