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惊墨收拾完东西进来,就见他额头贴着玻璃,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他拉开被子坐过来,帮杜培揉着腰,好奇的道,“在看什么?” 杜培翻了个身,仰头看他,拉开窗子,接了一捧雪进来,往他头上和陆惊墨头上各放了一些。 现学现用道,“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是一起白头了?” “小心感冒。”陆惊墨把他头上的雪花摘下来,又拿纸巾擦了擦杜培的头发。 “一点儿也不浪漫。”杜培靠在他腿上,把手机拿过来准备玩儿游戏。 陆惊墨无奈的笑了下,低头亲着他的额头,“这句话等老了的时候再说。” 杜培手指悬着,抬眼看他,双眸又亮了起来,闪着眼睛,“老了谁跟你说这么肉麻的话。” “你啊。”陆惊墨回他,声音里带着宠溺,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再回他这句话。 杜培游戏开了一局,就玩儿不下去了,计划着等雪停了,跟陆惊墨一起出去堆雪人。 他把羽绒服还有其他装备找出来,没等到雪停,先等到陆惊墨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知道了。”陆惊墨脸色微变,还是镇定的回道。 他说完才看向杜培,歉意道,“今天不能陪你堆雪人了,我得去一个地方。” “私事么?”杜培想着陆惊墨方才的样子,问道。 “嗯。”陆惊墨点头,拿起来了衣服,“你在家乖乖等我,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杜培抱上衣服,扒着房门,试探问道,“我一起去吧?” 他总觉得陆惊墨脸色不太好看,放心不下。 陆惊墨只愣了一下,便同意他跟上了。 杜培坐在副驾驶上,等车子一路朝郊区开去,更是疑惑。 雪已经停了,只是开车还要分外注意,陆惊墨开的很慢,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小镇上的雪都没清,车子在外面停下,杜培跟着陆惊墨下车,就看到这片的停车场有不少车子,不少是外地的车牌号。 “我之前在的那家孤儿院的院长,今天走了。”陆惊墨也停脚看了一眼,握上杜培的手往前面走去。 杜培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里,听他慢慢的说着。 “那会儿孤儿院还没那么正式,福利也不多,都是院长带着人赚钱来贴补院里的孩子,学前识字也是在那里教的。” 这回院长走了,不少人都从外地赶了回来,打算送这最后一程,他算是知道的晚的。 他们走过了两条街,才看到孤儿院的大门。 门前地上的雪早已经清理了,但是墙上还对着雪堆,青砖看起来十分好看,院子里是五层小楼,在镇上也算是引人注目了。 杜培下意识的看了陆惊墨一眼。 “不是我。”陆惊墨脸上带着怀念,他拉着人往里走,“是几位哥哥出的钱。” 孤儿院内只有低低的谈话声,有几个大人正抱着小孩子,看起来十分平静,没有多少悲伤。 杜培正好奇着,从屋里一旁的屋里走出来了个中年女人,眉目温和。 “你们是刚到的吧?院长说不让你们回来,但是我想着最后一程,还是得你们来送,日后,蓝天就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也别总是惦记着……” 女人絮絮叨叨的说完,又讲在附近订了宾馆,他们直接去住就行,葬礼是明天上午。 陆惊墨跟人换班守着灵堂,杜培借了厨房的东西,炖了几锅汤又忙着帮忙照顾孩子。 等后半夜才趴在桌上眯了会儿,等再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宾馆里了。 外面天色昏黄,分不清时间,孤儿院已经锁上了门。 杜培这才想起来去摸手机,他刚掏出来,面前就落下了一片阴影。 “饿了吧?”陆惊墨穿着黑色的大衣,脸上有些疲惫,双眼却明亮有神。 “先去吃饭。” “你们……”杜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来。 “今早已经下葬了。”陆惊墨淡淡的说着,“大家都已经往回走了。” 杜培松了口气,“这样啊。” “院长她年纪大了。”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