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楠眉头蹙得更深,仔细看了看屏幕中那张俊脸,道:“不对,你这样子,分明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在心虚。” 对面的男人将脸移开了视频。 “姜雁北!”沈楠从床上坐起来,大喝一声,“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没抵过你爸妈的压力,跟那位厅长千金在一起了?” 虽然忙,但她也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新闻,姜之明和宋岑到底不是真正的公众人物,时间久了,这事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她也没看到姜之明到底得了个什么处理结果。 姜雁北略显疲惫的俊脸再次回到屏幕中,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怎么还有精力胡思乱想的?” 沈楠义正言辞道:“你不知道女人在男女关系中都是福尔摩斯么?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你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还是大事。” 姜雁北沉默了片刻:“好吧,我是有件事瞒着你,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个人你应该还是了解的,在男女关系上还是没问题的。” 沈楠哼了一声,她当然也知道姜雁北不是这种人,不过是故意跟他开玩笑罢了。她撇撇嘴:“那你赶紧坦白从宽。” 姜雁北支支吾吾道:“因为这确实是件大事,我先酝酿一下,明天再告诉你。我困了,你也早点睡。” “喂!”沈楠叫。 姜雁北已经将视频挂断。 被他这么一说,沈楠就跟抓心挠肺似的,想了想,发过一条信息:“我跟你说,你明天要是不说清楚,就死定了。” 姜雁北:“我已经睡着啦。” 沈楠:“……”忽然觉得这人有点贱贱的怎么回事? 隔日早上,姜家的住宅里,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 姜雁北拿了一叠文件放在茶几上,对面色沉沉的姜之明道:“你不是想要保住你体制内的身份,安稳退休么?这是我这个儿子唯一能给你做的。” 姜之明打开文件,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你什么意思?给我申请了去乡下支医?” 姜雁北道:“你这事影响有多大你自己比我清楚,还真的指望着有人保得住你吗?你可以选择不去,那么就等着以现在这种污点被直接开除吧。” 宋岑安抚道:“老姜,雁北说得也没错。你这事闹得大,李厅长也不敢保,你现在身体还好得很,去乡下支医几年,到时候也能体面退休。” 姜雁北漠然地看着经过了风波,已然不再那么意气风华的姜之明,道:“爸,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姜之明道:“男人不追求名利还算什么男人?” 姜雁北哂笑:“那么你当年学医拿起手术刀的时候,也是想要追名逐利吗?” 姜之明愕然地看着他,忽然有些怔忡。刚刚学医的时候,当然想得不是名利,而是很单纯地想要治病救人。只是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名利的奴隶。渴望金钱,渴望名誉,也渴望年轻的躯体。 姜雁北继续道:“每次看到那些病人送给你的妙手仁心悬壶济世的锦旗,我就觉得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姜之明脸色发青,但罕见得没有出言反驳。 宋岑道:“雁北,你爸也是压力太大。” 姜雁北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申请支医吗?就是觉得不管你这个人到底多利欲熏心,但医术确实不假,而医术从来不应该是沽名钓誉的手段。所以,我希望你在退休前,把你的这点本事,用在正道上,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用来弥补你做过的那么多恶心事。” 姜之明愈发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去反驳。他这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个儿子,确实和他和宋岑不都一样,他的内心是澄净的,远远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污染。 姜雁北说完,站起身:“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跟我没关系。你们毕竟养我那么多年,我以后还是会为你们养老送终,但我的生活,烦请你们别再干涉。” 宋岑抬头道:“雁北,你真得要去鹏城吗?你怎么这么傻?不出意外,再过一年就能破格提教授了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