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商宇贤脸色不太好,小声说:“我知道了,你快上车。” 参朗快步往回走,站在车外,打量他微微泛红的脸:“你不舒服?” 商宇贤:“没有。” 参朗想了想,抬手伸进车窗,摸上他的额头:“没发烧,你是不是累了?” “还可以。”商宇贤无力地拿开他的手。 “下车。”参朗说,“我开,你不能疲劳驾驶。” 商宇贤也不坚持,毕竟是两个人的命,扬起车门:“开得惯?” “凑合吧,慢点开,我有个大哥,哦,他是拍戏的,条件比较好,以前我经常玩他的法拉利。” 两人换了个位置。 参朗开车稳,但跑车不熟练,开的特别慢。 在乡城小道上乱转了一会。 参朗偶尔侧头看商宇贤,发现对方一直看向那边的车窗,缓缓地眨着眼,侧脸线条美极,仿佛一直在欣赏窗外的夜景,一刻也没将他的目光从车窗上收回来。 乌漆墨黑的,能看见什么? 参朗暗笑一声。 两人也没再闲聊,商宇贤一句话也没说,像是睡着了。 他看上去太累了。 听说,商宇贤的大学是在国外读的,像这种出类拔萃的精英,都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古怪性格吧。 比如,爱因斯坦有点孤僻,梵高有点不合群,国荣哥哥有点抑郁。 着名作家普鲁斯特说过:“所有杰作都出自精神病患者之手。” 那么,商宇贤是什么性格? 爱上他,就想更了解他。 参朗小声开口:“一直看什么呢,窗外……的雪,快停了吧?” 商宇贤没出声,脸色苍白,睬也不睬他。 参朗:“……” 是不是之前的天聊得太失败了,让商先生失望了,觉得两个人聊不到一起?或者,因为总是抬杠,顶撞他,激怒了他,所以他一直用后脑勺对着自己,连理也不理…… 想到这里,参朗心头发紧,险些爆出一句:“臣忤逆,臣惶恐,陛下您就吱一声吧。” 十二点半了,终于开进了小城。 车里就这么安静着。 参朗鼓足了勇气——对,这样的决定确实需要勇气,他决定带商宇贤去开个房。 第一次和商宇贤在外面过夜,能行吗? “这附近有一家宾馆……呃,再这么跑下去,天亮也到不了,如果出了交通意外……明天再赶过去吧,看起来,宾馆还算比较像样,我们过去看看?” 参朗小声征询着意见,身旁的男人这才将视线从车窗上挪开,却没有答话。等了五秒,仍然没有回应,于是,参朗直挺挺的肩膀往下一塌,像是舒了一口气。 打方向盘,转进宾馆停车位,车子刚停稳,参朗看向外面不怎么豪华的建筑,皱了皱眉,嘟哝着:“在这里将就一晚行吗,今天平安夜,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房间。” 商宇贤点点头,那双泛红的眼睛,看了过来:“平安夜已经过了。” 参朗:“……” 看着他的倦容,心疼得无以复加。 商宇贤目光柔和,身体动了动,伸手过来,拿起耷在靠背上的黑色风衣,轻轻往参朗身上一披,打开车门,迈下车去,径自往宾馆大门走。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参朗披着商务风衣:“……” 急忙收拾一下,拔了车钥匙,刚要下车,想起商宇贤一路上一直看窗外。 想了想,参朗回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的车窗。 窗外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风景,连个鬼影也看不见,只能看见…… 参朗怔了怔。 黑色车窗上,映着自己的脸。 ——哪里是看什么风景,他一直在看车窗上映着的人。 是这样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