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杆扔在林子盛脚边,他看向父亲酝酿着冷意的眼睛,站起来欲要解释,神情多了委屈。可没等他走近那道身影,耳侧一阵疾风,一记拳头砸到脸颊。 锋锐轮廓撕破那层温良面孔,盛玮甩了下手,没等林子盛站稳,又是一拳打过去,林子盛颤巍巍倒在地上,再看向盛玮时,眼里全是恐惧。 他倒是会先发制人。 林知微嘴角还挂着,不期然对上文柏的视线,平直肩颈动了动,红色裙摆便到了文柏眼前。他深邃眼眸里的担忧快要溢出来,她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盛市长这是换秘书了?” 盛玮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擦掉指骨上的一点血迹。闻言,平静开口,熟悉做出交易,“子盛我带走了,他,算是给侄女的赔礼。” 林知微似乎不意外,看向文柏,对方好似也早料到他这一趟的作用。 “盛市长,这交易可不划算。” 凹空墙面上,只剩下些酒瓶残骸,盛玮摸向一个蓝色酒瓶,尖锐刺痛袭来,捻掉那滴血珠,熟稔摸向蓝色瓶子后面墙壁,轻轻一按。 墙体向内滑动,两侧墙壁赫然出现两架酒墙。 盛玮在看见两侧完好无损的酒时,表情有些松动,她竟还留着这些。 “都依你。” * 无端被煽起的闹剧落入尾声,包厢里的残局似是战争结束后燃起未消散的硝烟,光是闻着就让人心悸。 林子盛被盛玮带来的人拖回了家,苏雅则被林修远早早带离,满脸不情愿地跟着胡秋宜一起离开了清欢,走时一步三回头,似要把文柏盯穿。 像是个突然泄气的圆气球,不过一点冷风就将她吹散。林知微蜷着身子躺在沙发,浑身燥热,视线沉沉。 文柏将敞着的包厢门关好,走廊空无一人。伸手解开衣扣,身上的衬衫盖住她瘦削肩颈。 脚上的miumiu单鞋被脱下,小腿一冷,林知微瑟缩了一下,躲开他的触碰,“文秘书,你该走了。” 文柏盯着她腿上的几道血痕,声音带着压抑的郁气,低沉又绵绵。 “我不走。” 一整面的酒,碎片四溅,她细嫩的肌肤上也留下划痕。林知微没感觉,一直关注她的文柏却一眼看见,他快要心疼死了。 最近在南城,各个酒局上都能听见她的名字,林家继承人,何等风光。他还没来得及恭贺她的喜悦,女朋友却失了联系。 若非今夜,她是不是连面都不见,就给两人的关系下了结论。 月白色手帕沾上血和酒液,红了一片。文柏坐在地上,摘下眼镜,耐心地为她擦拭。 他手上似还带着夜里的凉,每碰一下,林知微体内的燥热就会被安抚,额头贴着沙发,肌肤起了层湿热,她烦闷坐起来。 “你手别乱碰!” 文柏反应到她说的,弯着唇看向她:“肯跟我讲话了?” 他不给她躲闪机会,像是森林里极有耐心的猎豹,找到机会后乘胜追击,“知微,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你在害怕。” “害怕我会跟你纠缠不清,破坏你的生活吗?” 似乎怕惊扰到她的平静,那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眉心,转瞬离去。 “知微,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林知微感觉屋子的酒好像闻多了也能醉人,不然她眼前怎么出现了两个文柏。 红色的花苞裙摆荡了一下,林知微捂住文柏的嘴,另一只手也在空中挥舞,“能不能歇歇,两个人一直说话,好吵的。” 文柏接住扑向自己的身体,一声轻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