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下了水,摸遍全身,都没找到异样,只能说明他家里都有她的内应。 能够在他家里安置内应,还能瞒天过海将手榴弹带到淮州而不被察觉,还使得一手好枪法,这样的阮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他惊喜。 却也迷雾重重。 他问:“你是谁的人?” “你应该问谁是我的人。”阮棠慢吞吞的说:“还是你觉得,我会受制于人,受人管束听从发号施令?” 不会。 裴恙如果之前会怀疑她是哪个势力手里的特务,如今便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阮棠,没有人能指挥得动,她是天生的上位者,操控全局,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他无声的笑笑。 阮棠诚恳的对他说:“你不用管我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不会要你的命就是了,我但凡想搞死你,还有那群人出手的机会?” 这倒是,无论阮棠是谁,她都不可能想要他的命。 众人面面相觑,惊异的旁观着打哑谜的两个人,一个躺在病床前却依旧让人不敢小觑的裴恙,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却能与裴恙气势不分高下的女孩。 裴恙:“守旧,亦或者是新锐派,无所谓了。” 他笑了笑,艰难的朝她抬了抬手,“伸过来。” “什么?” 阮棠疑惑的将手伸过去。 男人握住她的手,紧接着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戴在她的手上,随着“咔哒”一声,那款男士手表便稳稳地扣在她的手腕上。 与此同时,守在裴恙身边的几个男人同时脸色骤变。 阮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又看看无动于衷的裴恙,“这是……?” “在我走出手术室之前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一律由你做主。”裴恙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吃什么这么简单,却是将他手中那偌大、惊人的权利完全放在了阮棠的手心,权利递交托付,如此从容,又如此洒脱。 他躺好,“进行手术。” 裴恙被送进了手术室,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紧紧盯着阮棠的手腕,准确的是看着她手腕上的那块表,或惊异或嫉妒或敬畏或贪婪的视线,如此明显,也恰恰说明了它的价值。 那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被付以重任却格外淡定,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摆弄了两下手表,对着众人晃了晃,好奇的问:“这玩意代表着什么?见表如见人?就像是皇帝身边的玉玺这种存在?” 没有人说话。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跑步声,紧接着各方势力蜂拥而来,将整个通道挤得水泄不通,阮棠看了半天,也就认出来其中一个女人是凝露,那位曾经主动找她搭话的侦探社社长。 只是当时凝露笃定她也会成为裴爷身边命运相同的女人,而如今却是这样一幅场面。 其中一个身穿皮衣腰间配枪的男人走上来,看了一眼正在进行手术的字样,气势汹汹的转头便问:“怎么回事?裴爷是怎么出事的?当时哪个废物陪在他身边,给我滚出来!” 有人不怀好意的指了指阮棠的方向,说:“秘书和司机去抢救了,裴爷也受了重伤,当时在车里的只有她毫发无损。” 一群人好奇的打量着这小姑娘,裴爷的新欢?那可真是不幸,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 皮衣男充满戾气的眼神立刻落在了阮棠身上,仿佛随时可能会把枪给她来一下,权当祭天。 阮棠分毫不惧,她抬手朝凝露招招手,“过来。” 她一抬手,手腕上的男款手表立刻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但是没有人会嘲笑一个女孩戴男表,而是同时脸色大变,尤其凝露与皮衣男,那惊骇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天方夜谭。 皮衣男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细细的打量了一圈手表,脸色愈发难看,“这表怎么在你手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