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发脾气就是因为……生气。气什么时候消是一个自然的过程。” 霁温风:“你不能这样。” 陆容:“为什么?” 霁温风慵懒地走过他身边,将一支紫色风信子插在他的左耳,揉了揉他的脑袋:“因为你是我的人。” 陆容:“……” 陆容行尸走肉一般回到房间里,被霁温风触碰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烫。他不知道这是霁温风的温度或是太阳的温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霁温风今天不会放过他了。 他花了半个小时整理乱麻麻的心绪,多喝了两杯锡兰红茶,最终慢慢镇定了下来,从霁温风的魔咒中逃脱。理智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他突然有了如何对付霁温风的主意。 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崭新未开封的iphonex。 霁温风穿戴整齐,站在宾利车边等陆容,和洗车的老宋闲话家常。 霁温风:“今天的行程是先去鹿苑,然后泡个室内温泉,再去听场演唱会。” 老宋:“……” 他偷偷瞄了眼陆容的窗户,二少爷那天可不是那么说的,他让他送王秀芳去城里溜冰,再回家运一批货。 老宋试探道:“是和二少爷吗?” 霁温风:“当然。” 老宋:“你们不是吵架了吗?” 霁温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脸上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吵架?他敢跟我吵架吗?” 老宋恍然大悟:“送花真的有用?” 霁温风点点头:“没错……不,我说了我是去插花的!不要乱嚼舌根。” “大少爷把小少爷哄好了。”老宋凭经验判断。“不然他不敢在外面这么瞎说八道。” 老宋跟兄弟们吹牛的时候也说自己在家里是大家长,老婆见他回家就跪着给他洗脚,事实上他每天都在跪搓衣板。 男人=在外说大话 在家跪搓衣板,看来这个公式跟有钱没钱没关系,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铁律。 不信的话,看看霁大少爷,强大,冷酷,怕老婆。 就在老宋默默看霁温风装逼的时候,窗台上响起陆容的声音:“我们?我们和好了。” 霁温风原本倚在路灯边上,闻言与老宋对视一眼,抬起了头,望向了陆容的窗子。 陆容穿着睡衣随意抓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跟人打电话:“不不不,是他求我和好的……没错,就是那个霁温风,我没说谎。哈哈,你没想到吧。” 老宋、霁温风:“……” 老宋向霁温风投去好奇的目光,霁温风用眼神回应:再看,你就是个死人了。 “他可在乎我了。”陆容声音轻快雀跃道,“他昨天回家就求我原谅他,一晚上都围着我打转,早上起来之后就约我出去玩……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多久……哦你说的有道理,他有可能确实在那个飘窗上等了一晚上哦!” 老宋:“他说的……” 霁温风冷酷无情道:“都是假的。”也就等了几个小时。 “他还说,我们以后冷战不能超过24小时……我现在每天都忙的要死,因为他天天粘着我……哈哈,何止!不要说24个小时了,我觉得一下午不跟我黏在一起他都浑身难受。霁温风离不开我。” 霁温风面色铁青地望着陆容的窗户,吩咐老宋:“今天的行程安排全部取消。”说完上楼,一脚踹开了陆容的房门,在陆容惊慌失措的表情中冷冷地宣布,“我今天有事,你一个人请自便。” 陆容装模作样紧小细微地把手机背在身后,问他:“那鹿苑……” 霁温风:“没有了。” 陆容:“音乐会……” 霁温风:“取消。” 陆容:“温泉酒店……” 霁温风斩钉截铁:“再也没有了。” 陆容:“下个礼拜呢?” 霁温风:“……” 霁温风:“…………” 霁温风:“……………………” 在陆容期待的眼神中,霁温风傲娇地望向窗外:“看你表现。”说完冷酷无情地离开了。 刚楚出门,邓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下午,打拳,来不来。” 霁温风:“来。” 邓特哦了一声,挂掉了电话,半分钟以后,他的瞳孔放大了——刚才霁温风说来! 邓特走到墙边,在墙边画上最后一笔,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这张纸上有60多个正字,正是这个礼拜他打给霁温风的电话。 “小师父,你在笑什么?”拳馆的小徒弟走过来仰着头问他。 邓特酷酷用仅剩的右眼盯着小黑板:“原来努力,真的会有结果。” 陆容目送霁温风坐着老宋的车离开,放下了背后那只没有开封的崭新iphonex。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