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在沙发边上想了好一会,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飞快地回拨了爸爸的电话。 一接通我便问:“爸爸你还没去医院吧,你什么时候去?我也在上海,跟你一起去探望下盛爷爷。” 爸爸听到我要和他一起去探望盛老爷子,反应可以用喜不自胜来形容,当即说要派车来接我。 “不用,我现在就打车过去。”我顺势又提出要求,“我们探病的时候可不可以喊上盛伯伯?” 爸爸不解:“喊他做什么?” “有误会当然要当面解释清楚,怎么能让他这么白白冤枉我。”最后几个字我加重了语气。 于是,下午五点多到上海某医院探望盛老爷子时,我是和聂总以及盛伯凯一起的。爸爸大概还没来得及跟盛伯凯说什么,他对我们的态度极为冷淡,从医院门口到病房一路都拉着脸。 病房里,盛老爷子气色看着还不错,正坐在床上看报,看见我们来,没有搭理盛伯凯,只跟我们打招呼,“小聂,曦光,你们怎么来了?坐。” 我们放好礼包,先问了几句病情,才在沙发坐下。盛老爷子问我:“屿森打过电话了,说在外面出差,曦光不是在苏州上班,怎么过来了?” “屿森还是不放心,正好爸爸要来探望盛爷爷,就让我先过来看看。” 盛老爷子脸上挂上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你现在看到了,我好得很,跟他说我没什么事,别瞎担心。” “我们肯定很担心的,而且。”我停顿了一下说,“下午爸爸还打了电话给我,说你误会我们了,我就更要过来了。” “误会?什么误会?”盛老爷子不动声色。 我故意说得有点乱糟糟的:“就是上次我同学生日,容容,就是叶容也来了,我才知道她和盛行杰谈恋爱了,回去后很高兴告诉了屿森,说以后同学变成亲戚了。结果爸爸今天告诉我,有人写了邮件还拍了什么照给盛爷爷的邮箱说盛行杰脚踏两只船,还说发邮件的那个人是我,我就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 “照片不是你拍的?邮件不是你写的?”盛伯凯咄咄逼人。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拍到什么照片,我也不知道盛爷爷的邮箱,而且我在苏州,哪里知道盛行杰做了什么龌龊事。” 盛伯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但是我比他还生气,转向盛老爷子,“盛爷爷,你们公司it部门是不上班吗?不能查一下到底是谁发的吗?这种事还要扯到我身上,盛行杰那么讨厌,谁知道有多少人看他不顺眼。” 爸爸咳了一声:“曦光。” 我收敛了一些,依旧余怒未消的样子:“也有可能是他们周围其他知道他们谈恋爱的人做的啊,我和屿森做这个干什么,我们都远远地跑到苏州去了。不行,盛伯伯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我不能这么白白被冤枉。” 盛伯凯显然没料到我居然反将一军,一时语塞。 我看向盛爷爷,委屈地说:“盛爷爷,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没说,我刚刚接触公司事务,发现了一个很不合理的合同。前两年在市场有下行趋势的时候,公司居然签了一个锁定六年价格和采购量的辅料合同,总金额很大,我问屿森能不能想办法解除,屿森说这家公司是大舅妈弟弟开的,不能动,我们就都认了。所以屿森一直很在意盛伯伯这边的关系的,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都没说,一声不吭自己认了,怎么会拿绯闻做文章。” 盛老爷子神情顿时一变:“这个合同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阵激动,老爷子真是太会抓重点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