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流火至圣,狻猊之道,在于镇守。 只要龙船花不死,流火狻猊的道就不会破碎。 你呢?你认为,你的至圣之道是什么?” “呜~呜呜”恶雪兔没有了刚刚的叫嚣嘴脸,在猫爪下不断痛苦哀嚎着。 荒银猞一边把玩着猎物,一边道:“杀戮,征服。” 如此回应,完全出乎了杜愚的意料。 不是因为她的答案,而是她的回应速度。 杜愚本以为,荒银猞会思考很久很久。 事实上,杜愚问出了这一问题之后,就没打算在短时间内得到回应。 身为一名顶尖御妖者,他有着常人不具备的眼界。 杜愚只是想提前在荒银猞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以便于日后她领悟大妖之道。 却是不想,荒银猞的回应如此干脆果决。 “啪!”荒银猞一巴掌按在恶雪兔上,缓缓站起身来。 她垂下头,看着身下的杜愚。 面对着这样一双凶残竖瞳,即便杜愚是她的主人,此刻也有些慌。 荒银猞静静注视了杜愚良久,又说出了一个词:“占有。” 杜愚:“。” 银色兽颅缓缓探下,猞猁鼻尖抵着杜愚的胸膛,将他向前方挪了挪:“我的生命很简单,只有这几种强烈的欲望。 你觉得,哪一个更适合我?” 杜愚缓了缓心神,轻声道:“这个得看你自己。” 荒银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松开了巨爪。 “呜~”恶雪兔一瘸一拐的,努力向远处逃窜。 而这一次,那可怕的兽爪并未落下来,没再玩虐它。 荒银猞。好像已经做出了决定。 杀戮,征服与占有。 相比于后者,她可以割舍前两者。 杜愚面色怪异:“那你已经得偿所愿了。” 所以,一旦荒银猞肉身成圣,顷刻间便可以至圣?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亦或是我们俩对至圣之道的理解有些偏差? “是么?”荒银猞探出舌尖,舔了舔杜愚的脸,“可是你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很多妖宠存在。” 杜愚面色一僵! 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独自占有我,将其他生灵统统都。 荒银猞:“吓着了?”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杜愚双手推着巨舌,面色很是严肃。 “嗯,知道了。”银色兽颅将杜愚按在嘉荣草叶上,来回舔舐着。 “噗~”庞然巨兽忽然破碎成妖息,被收入了杜愚体内。 荒银猞:“你生气了。” 杜愚坐起身来:“更多的是担心。” 一直以来,荒银猞与杜愚体内的其他妖宠交流较少。 这是天性使然。 而从性格方面来说,荒银猞与其他妖宠也是格格不入的。 之前在与狮骨镰的战斗中,在特殊的情况下,荒银猞就曾将白玉京扑倒在地。 作为一只凶残嗜血的肉食动物,猞猁没对小鹿下嘴,已经是很克制了。 妖宠们之所以能和平共处,只因杜愚这位御妖者。 荒银猞沉默片刻,回应道:“我答应你,永远不会那样做。” 毕竟我的目标不是将你推远,更不是与你反目成仇。 杜愚甩了甩湿漉漉的手,随后干脆取消了妖息战袍。 “抱歉。”脑海中,又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自从双方相遇以来,这是杜愚第一次听到暴君的道歉。 荒银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