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演愤怒呢? 我盯着齐康看了一会儿,还是自己用左手接通了电话,顺手开了外放。 金玉的声音无比清脆,并没有醉酒后的痕迹,他问我:“到家了没?” “没有。” 我只回答了两个字,金玉却听出了很多信息,他笃定地问我:“在车上,开了外放,你太太还在旁边?” 我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实话实说,有点无奈,又有点细微的愉悦。 “你有什么事。” “喝醉了酒,得罪了你和你太太,打电话特地来道歉的。” “那你道歉吧。” “许皓然,你还真让我道歉啊。” “那不然呢?” “呵——” 我的注意力被迫转移了,因为有一只不属于我的手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接着电话看着齐康,他神色平静,仿佛他的手是有了独立的意识,自个非要跑到我这儿来的。 我握住了那只手,放在了腰部以下大腿以上不可描述的位置上,并且很愉悦地察觉到它变得灼热而僵硬。 “金玉,道歉。” “必须道歉不可?” “那我挂断电话了。” “对不起——许先生。”金玉的语调拉得很长。 “还有我太太。” “贵太太倒是很会‘仗势欺人’。” “道歉。” “对不起,许太太。” “他叫齐康。” “对不起,齐康。” “金玉,我也很抱歉,”我说着道歉的话,但话锋里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我仗着你有事要求我,逼你低头,半点情面也不顾,我真是个混蛋。” 电话的对面没有传来人声,而是传来了劈里啪啦的玻璃碎裂的声响,过了片刻,金玉开口说了话:“是我看不清我的位置,并不是你的错,希望明天去找你的助理,不会吃一个闭门羹。” “不会,我对赚钱的生意来者不拒,我快到家了,回聊?” “再见,许先生。” 我挂断了电话,扭过头看齐康,然后发现他低眉顺眼地在看自己的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我用自己的舌尖舔过上牙齿的齿尖,细微的疼痛感让我有了一种身处现实世界的安稳感。 我问齐康:“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过分?” 齐康摇了摇头,他对我说:“你是我的丈夫,你做什么都不算过分的。” 很讨巧的回答。 我却期待着他可以和我闹一闹、吵一吵,那样我或许能从中窥视出他最真实的想法。 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他正在用温顺而乏味的外表来保护自己,或许在同他前任相处的那些年里,他便是这样来对待对方的。 我的大脑在肆无忌惮地延申到各个方向,连齐康什么时候悄悄地收回了手也并不知晓。 直到车辆驶入了地库,我才晃过神来,于是转过头问齐康:“晚上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夜宵?”齐康刻意在夜宵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节。 “你会做什么?” “我的手艺远没有厨房做的好。” “我想吃你做的。” “西红柿鸡蛋疙瘩汤行么?我记得,你以前不讨厌这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