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多都进了天牢,救是肯定救不回来,她也只是问问 。除了皇帝,没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赦免。 太子脚步顿了顿,同她道:“照律法来办,你也不用太高看那些人,除了几个是真有心的,其余都只是想跟魏公公享福做官,梁王不过是个噱头。” 庄怀菁心中藏了许多想法,她沉默了会,不想多说,便转了话问:“殿下书房的那盒子放了什么,是新的?要不然怎么如此锋利?” 太子颔首,将她放在梳妆镜台前道:“前段日子新做的,里面放了东西,怕被别人偷,便锁上了。” 里面放把小钥匙,若有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 庄怀菁生了些许好奇,心觉莫不是虎符之类?那皇帝当真是宠他,二皇子当初领虎符调兵,回来时便要上交。他倒好,府内已经有了一个。 太子见她神情便知她想得歪了,也没多说,只是提醒了一句:“外面天冷,少出去走,待在殿内暖和。” 庄怀菁点头,他每次都这样说,她也已经习惯了。 他的手在帮她弄头发,轻道:“你昨天吐得厉害,今天想吃些什么,孤帮你带。” 琉璃铜镜中映出两人的身影,亲昵相依,他们成婚不过大半月,却又像恩爱多年的老夫妻。 “榛子糖不错,”庄怀菁想了想,“再带些水晶糕。” …… 太子早上出去的时候,四处都打了霜,庄怀菁吃了进贡的酸橘,压住喉咙中的恶心。她怀孕差不多两个月,现在还没显怀,也没人想过她腹中会有孩子。 冷风吹得人手冷,庄怀菁让侍卫备车,说是想出去逛一逛,她好像是心血来潮,侍卫犹豫了一会儿,没拦着,立即下去做了。 庄怀菁看向归筑说:“殿下日理万机,这些杂事管得不严。” 不是太子不让她出去,只是她自己不想出去。 归筑话憋在心里,不知该怎么说,明明前段时间侍卫看得那么紧,今天怎么突然变了? 东宫的马车很是奢华,太子在旁的方面要求不多,但很注重平常的小事。庄怀菁的手肘搭在马车小几上,撑着头,心中想事。 她调了马车的事太子以后肯定会知道,瞒不住,心血来潮出来一趟总比许久决定的好。希望二皇子做事能隐|秘一些,别让太子的人发现。 庄怀菁想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和太子成婚这么多天,他待她一直很好,好到她都觉得有些过了,让她觉得脸红发烫,不安分的心脏为他跳动不停。 喜欢是什么滋味她先前尝过,但这一次好像比从前要浓很多,她的身子渴求他大手的抚|慰,心尖只要想到就会颤抖。 他明明粗暴,却又温柔过头。二皇子说太子与庄丞相中毒一事有关,她不太信,他如果真的要庄丞相的命,又何必派张御医去相府? 归筑看着庄怀菁,犹豫开口道:“奴婢发誓没骗您。” 太子寝殿有许多侍卫,从前连她出门都要查上一查,宫女更是很少提及外边的事,有时候还让她也少说些。 庄怀菁摇了摇头,只道:“我今日只是出来吃点东西,没别的事,不要想多。” 地上到处是湿的,街边也没几个小商贩,铺子倒是开着,但来往的人急于往家中赶,也没往里边走。 庄怀菁的言下之意归筑听得懂,她犹豫回道:“奴婢明白。” 帮二皇子传话,归筑心中也是有些慌乱的,庄怀菁已经嫁给太子,不管是什么原因,同二皇子见面总归是不好的,可她看见太子那眼神,也实在是怕了。 迎宾楼离东宫不远,庄怀菁并没有直接去,她先去名下的铺子走了走,又拿了两匹布。等到迎宾楼时,已经是末时。 庄怀菁对随行的侍卫说:“我进去坐会儿,不用跟着。” 侍卫抱拳应了是。 归筑看了眼他们,扶着庄怀菁,抬脚迈进迎宾楼。 作者有话要说: 二皇子没骗过庄怀菁,所以她有点信二皇子的话,但她又喜欢太子,又觉得不可以信,所以亲自出来问问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