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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满空城(上)


倒。

    这念头,若被谭碧知道,必然冷嘲一句——男人就是爱犯贱。

    于锦铭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苏青瑶面前,猛然拥住她,掰着她的脸说:“好了好了,不许再想他,现在要抓紧时间,多看看我。”

    苏青瑶眼珠子朝下一瞥,再抬,缓缓展眉而笑。

    头顶,银月半弯,水银似的光泼洒,照得月下人仰起的脸,白如新磨的镜。

    于锦铭低头,两瓣唇依偎在她的唇上,轻柔地摩挲,继而鼻息喷出热气,舌尖探过去,挑逗起她的。

    苏青瑶咀嚼着他的吻的滋味,连她自己分不清这究竟是激情、欲望或爱。

    她的理智与道德因背叛而忐忑,她的肉体与情感因罪恶而快乐,像在吃烟土。苏青瑶看过无数遍亲娘吃福寿膏的模样,清醒着发疯,一如她此时,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潜伏在体内,控制不住要坠落。

    次晨,还未起床洗漱,于锦铭拉她又做了一回。

    舌苔软软扫过穴口,动作较之前一次,熟练许多。苏青瑶细声细气哼着,腿心的水渍溅在他的脸上。他扶着肉根顺着细缝,对准肉珠顶了顶,噗嗤一声没入,继而身子俯下来,手肘横在她耳边,脸贴脸,紧实的腰腹横冲直撞。

    黏糊糊地做完,苏青瑶满身汗,像洗了个热水澡。

    赖到中午,她不得不走。

    苏青瑶同于锦铭道别,打40000叫车来送她回家。迈进门,她刹那间从一样东西变为了另一样东西。

    全屋的人只当她出门与旧友叙旧一夜,客气地喊太太好,说太太回来了。她是相当敬业的妻,在成为妻前,是纯洁的少女,读六年女校,嫁进来前,连男人的赤脚都没瞧过。

    没人会第一眼就怀疑她去行不伦之事。

    小阿七告诉她:“先生来电报说,后天就能到家。”

    苏青瑶点头,松了口气。

    她上楼,依照谭碧的叮咛,洗许多遍澡,扔掉那身旗袍,眼看它随其它垃圾一起打包运出别墅。

    做完这一切,天已黑,苏青瑶用完餐,一面削着苹果,一面与小阿七坐在小凳上闲聊。

    正说着,突得,像一柄刀冷不然刺中腰腹,两只大手搭上苏青瑶的肩膀,未等她转头去看,紧随着,熟悉的烟气儿与沉香屑混杂的味道骤然袭来,男人俯身,自背后紧紧抱住她。

    “小乖,想我了没?”他吻她白中透青的脸颊。

    “啊!太太!”一旁的小阿七尖叫。

    苏青瑶低头,右手紧握的水果刀不知何时挥向左手,锃亮的刀锋嵌入皮肉,甜腥的鲜血自伤口蜿蜒而下。

    窃情这篇文,我有意写得很克制,也尽可能少留作话,怕我的态度影响到你们看角色(当然,我的态度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但有时又忍不住说几句。

    去年九月份,我有了窃情的雏形,并把它讲给闺蜜。她不太赞同我写这个故事,觉得太难写,稍不留神就会挨骂。我也清楚自己的德行,一旦下笔,必然折腾出许多惹人不痛快的东西,“谁杀”和“杯深”都是前车之鉴。

    其实,这个故事可以很简单,不那么“难受”,只要让徐去嫖娼,或干点其他的恶,用报复合理化出轨,或如前文所说,瑶醉酒,无辜且神志不清地和于上床。又或是干脆删掉于,写一个民国富商与娇小姐先婚后爱的故事。

    可那样,我总感觉少了什么,故而最终,还是遵从本心,特别拧巴地写下来了。

    窃情应是一个“中性”的故事。

    所以你们无论以何种价值观来看待角色的行为,我觉得都是正确的,包括批评瑶,因为他们确是有自己的一套叁观。甚至于说我,去评判他们的行为,都是某种程度上的误读。

    总之,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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