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薛彩对自己没有恶意。 谢臻眯着眼看她,“你是觉醒者” 许沫沫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干净又无辜,“就刚刚觉醒的。” 谢臻笑了:“大华国区总人口一亿人,登记在册的觉醒者不超过一万人。你是说,就在刚才,你成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幸运儿” 许沫沫十分无辜的反问:“不可以吗” 谢臻:“……” 他蓦地笑了一声。 眼前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似乎比他想象中有趣的多。 “当然可以,你来试试。”他站着没动。 许沫沫看了他踩着薛彩的手的脚一眼,小声说:“我需要接触。” 谢臻扯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许沫沫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就这样,我松开她会立刻咬断你可怜的脖子。” 许沫沫看了看薛彩锋利的牙齿,觉得谢臻说得有道理。 她走过去,蹲在薛彩旁边,手掌轻轻覆盖在薛彩的后颈上。 掌下的肌肤冰冷滑腻,因为鳞片的缘故,还有些硌手。 她手刚贴上去,薛彩就又开始剧烈挣扎。 换来谢臻手一抬,钉着鱼尾的细剑一分为二,一柄剑留在原地,另一柄贯穿她的腹部钉在地上。 这次,薛彩连参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沫沫觉得谢臻这个邪恶人类不会手下留情,只好对薛彩说:“你别乱动了,你死了就见不到阿来了。” 她从阿来的记忆中,推测人类可能会有的反应。 谁知,濒死的人鱼喉咙里竟然传来低低的笑声。 一滴血泪从她银白的眼眶里滴落,她几乎是嚼着自己的舌头说出了被抓到之后的第一句话:“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许沫沫愣了一下。 别人看不见的掌心里,一缕菌丝伸进鳞片之中,刺入后颈的皮肤,接入了她的神经束。 许沫沫的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她“看”到了一个,和阿来的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故事。 薛彩和阿来都是海边一个小城福利院的孤儿。 薛彩比阿来大六岁,因为从小眼睛不好,一直没人领养。 在薛彩十二岁那年,她的眼睛终于有了起色,同时,还有一对人很好的夫妻想要领养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突然急转直下,没几天,就彻底失明了。 于是,那对夫妻没有领养她,领养了比她小六岁的阿来。 因为失明,对声音敏感,她从小就喜欢弹福利院里的钢琴,长大以后,如愿成为了一个钢琴老师。 再次见到阿来,是阿来的养母请她去给自己的儿子教钢琴。 阿来很依赖她。 后来,阿来的养父母出海时船出了故障,一起死在了海里。 薛彩把阿来当亲弟弟,就把阿来接到了身边,两人一起生活。 没过多久,薛彩遇见了她喜欢的人,一个叫何程湘的男孩子。两人都是特殊学校的老师。 她不介意他不会说话,他也不介意她看不见。 她晚上上完课总是很晚才回家,何程湘就买了小手电天天在她面前晃。 因为她的眼睛还能感光。 他们两人很快决定结婚。 没想到,会受到阿来的强烈反对。 后来,他还是妥协了。 有一次,阿来告诉她,可以给何程湘买一个发声器,这样他就能说话了。 薛彩很心动。 攒了半年的工资,终于买了回来。 发声器买回来之后,阿来就很少回家了。 反倒是平时课很多的何程湘经常在家。 很快,她怀孕了。M.cOOjX.CoM